宋暖動手推他。
“你先鬆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我剛才看見了,背上有未痊癒的。我看看,再給你上藥。”
溫崇正的懷抱固如金湯,宋暖掙不開。
半年多的軍營生活,他的身子不再單薄。如今是體格健碩,手臂孔武有力,光是臉蛋貼在他的胸口,便能感覺到那健壯胸肌。
“我說了沒事,有事,也只是想抱抱你這事。”溫崇正抱緊了,咧嘴一笑,“什麼事也沒有抱你重要。很久了,我想這樣抱著你,已經很久了。”
他滿足的嘆了一聲。
宋暖聽著,心裡甜絲絲的。她伸出手,輕輕環住他的腰肢,閉上雙眼,安靜的感受對方的存在和溫暖。
過了好一會兒,宋暖才鬆開他,“這下可以了吧?快鬆開,坐下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
溫崇正鬆手,低頭一臉寵溺的看著她。
宋暖拉著他的手,走到桌前,“坐下。我去取藥箱過來。”
“好!”他單手托腮,目光緊隨著她,一秒鐘都不願移開。
他好想她!
記不清多少次戰鬥中的小歇時,他累極,倒在地上抬頭望著天空,就在尋找那一顆最明亮的星星。
她在信中告訴他,她的思念就如同空中最亮的星星,無論他在哪裡,抬頭便能找到。
他總是看著星星,想象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
彷彿她與他正遙遙相望。
彷彿她在告訴他,我在,一直都在!
多少次受傷了,聞著那藥味,他就想到她身上那若有似無的藥味。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他發現自己有些奇怪。
不管看到什麼東西,似乎總能與宋暖聯絡在一起。
他太想她了!
於是,晉國那邊一休戰,他就帶著顧中清和蔣勝利馬不停蹄的往家裡趕。他身上還有傷,因為趕路,傷口裂開了。
他回來後,第一時間就是換衣服,他其實就是怕她擔心。
只是,他瞞不了。
衣服還沒換,她就衝進來了。
宋暖去取了藥箱過來,看著背上那裂開的傷口,她心疼極了,“你先等一下,我去打水進來。這傷口得清洗,我看看要不要縫合?裂成這樣了,你就不知道疼?是不是著急換衣服,想要瞞著我?”
溫崇正微笑看著她。
宋暖瞪了他一眼,“果然被我猜對了,你啊你啊,你以為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晚上,我不就發現了?”
晚上?她就發現他身上的傷了?
溫崇正聽著這非常有岐義的話,眼睛都亮了。
宋暖瞧著,皺眉,“別胡思亂想,我是指你身上會有藥味,再不然也會有血腥味,瞞不過我。”
溫崇正眨眨眼,無辜的看著她,“娘子,好像胡思亂想的人是你啊。我又沒說你會怎麼發現我的傷?你老實說,剛才是不是故意扒我衣服的,你就是……”
“才不是!”宋暖轉身走人。
再說下去,這又得開車走汙路了。
溫崇正低低笑了下,一臉春風。
不一會兒,宋暖端著水進來,擰了帕子給他清洗傷口,“我剛才看到中叔和一個不認識的人,那人就是你信中提到的勝利叔?”
“嗯,他就是。”
“人與人之間的緣份,還真是說不清楚。你們居然遇上了,這是多麼難得的啊。”
宋暖不由的感慨。
“嗯,這麼難,然後遇上了。應該是我爹在天有靈,他讓我們相遇了。”溫崇正點點頭。
宋暖感覺他情緒低落了一些,便岔開了話題,“幸好這傷口不用縫合,不然我就準備不給你喝麻沸湯,直接下手。讓你長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