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傷的你?”
“不知道,不過,剛才在那屋裡除了唐家人,也沒有旁的人了。”宋暖站了起來。
舒同峰問:“溫夫人,唐二爺說你是唐夫人生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
宋暖的目光在唐豐年身上停了下,然後一臉諷刺的道:“莫非唐二爺長了千里眼不成?他不這裡,卻知我是唐伯孃見過的最後一個人?”
“你……”唐豐年心中一驚,“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我說的你就信?”宋暖的嘴角勾起,“那我還說你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為了逼阿喬交出唐家的掌家權力,你把她們母女鎖在這院子裡。這話是事實,可你承認嗎?”
唐豐年冷著臉,“我沒有把他們鎖在院子裡。”
“分明院門口就守著四個人,這院裡的下人全被遣了出去。就是那廚房裡,也全是發黃的爛菜葉。”
宋暖憤憤不平。
唐豐年立刻朝舒同峰拱拱手,“舒大人,真是冤枉啊。我向來敬重我大嫂,又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請大人還我一個清白。”
舒同峰:“查廚房。”
唐豐年則喊了一聲,“大夫人院裡的下人全部站出來,說說你們知道的情況。”
話落,立刻有十幾個下人站出來,齊聲應道:“是,二爺。”
“剛才溫夫人說你們不在這裡伺候,可是事實?”
“回二爺的話,我們是唐府的下人,一直在大夫人的院子裡做事。並無溫夫人所說的那事,廚房裡還燉著雞湯,煎著大夫人的藥。”
唐豐年扭頭看向宋暖,“溫夫人,你可聽清楚了。”
“哼!他們說的全是假的,現在唐府被你握在手中,你讓他們做什麼,他們敢違背嗎?”
宋暖冷哼一聲。
“溫夫人,你這麼說這話,未免有些過了。你說的話就是真的,這麼多人說的話就是假的,這是不是有失公允?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我唐府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有公正心的人了?”
唐豐年看向唐氏宗族的長輩。
“這裡還有我唐氏的族長和長輩,他們進這院子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大人不妨問上一問。”
舒同峰朝那些人看去。
不待他發問,那些人便已自己說起了進門後看到的情景。
“回大人的話,我們進來時,還是下人給我們引的路,外面並沒有什麼人守著,院門也是開著的。”
“回大人的話,我們聽聞大夫人身體有疾,便找了大夫一起過來看望。誰知我們在外面時,聽到屋裡傳來異響,進屋便看見溫夫人攔著唐喬,不讓她靠近大夫人的床。”
“溫夫人與二爺起了衝突,我們心中有疑,見大夫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便讓大夫去檢視。誰知被子下,大夫人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大夫人當時已經沒了生息。”
“……”
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這時,官差回來。
“回稟大人,廚房裡如下人所言,鍋裡還燉著雞湯,擺著新鮮的食材。院子各處,我們都查了,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不像是幾天沒人打理的樣子。另外……”
官差說著朝宋暖看了一眼,“另外,廚房裡並沒有菜粥,也沒有溫夫人所說的黃菜葉。”
聞言,宋暖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些人的手腳也太快了吧?
宋暖突然有一種被人設計到了局中局的感覺。
看似是她多留了個心眼,佔了先機,事實上,她卻是被動的,一切證據都指向她在說謊。
而當時院子裡就她和唐喬,誰也沒辦法為誰作證。
柯巖。 對!柯巖。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