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身份?”溫老太疲憊的笑了下,“我們溫家恩人的身份,你以為會是什麼身份?李小云,你能不能安分幾天?你哪天不上竄下跳,你就不舒坦嗎?月娥的親事,我不管,但是嫁進楊家是不可能的。第一,我已經拒絕了,第二,人家楊安也沒有這個意思。人家有心上人,你們就看不出來?”
聞言,李氏還是不甘心。
她覺得既然楊老爺子開了口,那就不會嫌棄溫家落泊了。
“娘,這兒女的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楊安有沒有心上人,這不重要。”
溫老太聽著,更是忍不住的冷笑幾聲。
“李小云,剛才不是說盼著月娥幸福嗎?你也是女人,如果一個女人的夫君心裡沒有她的存在,那她還會幸福嗎?你這不是盼著月娥幸福,你分明就是看中了楊家的家業。”
李氏忙辯駁,“娘,我不是,我是真的……”
“這個時候的解釋,你覺得有用嗎?我林蘭的大半輩子都在江湖上討飯吃,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還能看出來。我不至於老眼昏花。”
“娘,我……”
溫老大拉住了李氏,衝著她輕輕搖頭,然後看向溫老太,“娘,小云頂撞了你,孩兒替她受罰。還望娘能原諒她這一回。這些日子,她也是著急月娥的親事,所以聽說了楊家一事,心裡一急,像做了一些有違常倫的事。娘,你就看在她為我生兒育女的份上,原諒她這一回吧。”
“祖母,你就原諒我娘這一回吧。月娥也願意替我娘罰跪,只要祖母能消消氣,我跪多久都行。”
溫老太看著大房一家三口,長嘆一聲,“罷了,老大,這日子是你過的。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現在三房都已經分家了,以後各過各的日子,我這個老太婆,也不勞你們費心了。”
她一手扶著腰,一手撐著桌角站了起來。
溫月初連忙扶穩她,“祖母,我們先回房,我找藥酒給你擦擦。”
“好!走吧。”
“娘,孩子扶你。”
溫老太抬手,擺了擺,“不必了!月初在就行了。”
她的心裡很是酸澀。
兒大不由娘,特別是娶了媳婦的兒子。
她一生育了兩兒一女,女兒早逝,兒子呢,一個看著老實,實際上卻是心思不少,一個常年在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她嘆了一聲。
此刻,一股濃濃的挫敗感襲上心間。
身心無力。
“祖母?”溫月初明顯的感覺到了溫老太似乎腳步沉重無力,她關切的打量著她,“是不是腰上很不舒服?”
她發現溫老太一直用手扶著腰。
不會是又扭傷了吧?
上次宋暖說過,如果舊傷再傷,怕會落下病根,以後每逢陰雨天氣,腰部都會痠痛難忍。
“沒事!回屋。”
“哦,好。”
回到屋裡,溫老太就趴著躺下,讓溫月初找了跌打藥酒幫她擦,“月初,等你二嫂回來,你先不要告訴她剛才的事。這事,我來跟她說,不然依她的性子,怕是又得打過去了。”
“祖母,那種人就該打!”
“李小云是可惡,但鬧大了,這還是溫家的臉面。再說了,你二嫂在牢裡也受了傷,這些日子又忙著沒停,咱們還是別讓她太操心了。”
溫老太的語氣中滿滿都是心疼。
“哦,好吧,我聽祖母的。”
“月初,祖母看到你現在這樣,心裡是真的高興。不管外人怎麼說,怎麼看你二嫂,祖母都認為她是對的。你們姐妹二人也該與她多親近親近,一來是你二哥不在家,她需要親人幫忙,二來你們也能跟著她,把你們二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