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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此事是臣的錯,靖公主莫怪。明日休沐回家臣自當向父親說明。這是微臣帶來給公主的養身酒,公主喝後,背上的傷應該會好些。臣不擾公主了,告辭。&rdo;孤松拓害怕自己嘴笨繼續惹惱公主,於是打算先行離去,順便想想回去該如何向父親說明。自從因為要從軍惹父親不快後,父親便很少向他提及朝堂之事。可能本就不喜寒殿下的父親因為唯一的兒子叛逆,更是把這件事算到了寒殿下頭上。

牧雲嚴霜示意同意。孤松拓果然與她想的一樣,雖然忠誠,但是謀略和能力不足。不過也是堪用之人。孤松拓要是同他父親一般&ldo;足智多謀&rdo;,她和牧雲寒才真是要害怕。

想著明日休沐,牧雲寒今日應當會早些回來,嚴霜特地沒有修習秘術,只靜靜地在牧雲寒的帳裡等他。

牧雲寒歸來之時,仍是一貫的優雅做派,可略微快速的步伐透露出了他的急切與欣喜:&ldo;霜兒竟是來了,這幾日本想來見你,可瑣事纏身,又屢屢有文官同我遞拜帖,待我料理完後,你又已經睡下了。沒想到今日還是你先來了。&rdo;

&ldo;那些文官不是避寒哥哥都來不及嗎,怎麼這會兒來遞拜帖了?&rdo;嚴霜有些驚訝,雖然前幾日給牧雲寒下了一劑猛藥,但是藥效如此之快也非常超出她的意料。

看出嚴霜眼裡透出的不解,不滿嚴霜對自己既有的印象,牧雲寒解釋道,&ldo;你那天同我說過以後,這次朝堂上議論賦稅徵收之事,我頭一個上書父皇,請求他削減賦稅。今年東陸豐收,但這幾年的冬日提前,百姓手裡也沒有什麼餘糧了,若能在此時削減賦稅,才能彰顯我大端皇帝的恩德。結果這回下朝,立馬就有人同我遞拜帖了。&rdo;

果然,生在帝王之家,縱使不是政治天才,耳濡目染之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牧雲寒雖然重視武將,但是文官集團亦不會鐵板一塊。只是牧雲寒雖則對身邊的人無微不至,在旁人看起來卻不如溫文爾雅的牧雲陸來得易於親近。看來以前朝堂上只有武官站隊牧雲寒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只要做出稍稍改變,對於一個兵權在握的皇子來說,又怎麼會愁無人做那毛遂呢?

&ldo;對於這些來遞拜帖的文臣,我做了一些篩選,但是還是希望我的小諸葛嚴霜能夠幫我看看。&rdo;正說著,牧雲寒拿出三張拜帖,一張來自薛彧的庶弟薛嶽,一張來自宇文慎謹,還有一張竟是來自南枯祺。

&ldo;寒哥哥,嚴霜以為,薛嶽可用。曾聽聞薛彧同他母親苛刻,分家之時竟也只給他的庶弟分了一處院子,而現在薛嶽的官職,還是薛岳父親在世時為他請封的。每回有人提及薛嶽的晉升之事,薛彧每回假意稱讚弟弟,實則最後都令晉升不了了之。薛嶽的心裡怎麼會好受呢?同是父親的兒子,哥哥卻一直在文臣之首,而自己又何嘗不期望有個足以改變命運的機會?薛彧支援陸殿下,同時又和南枯祺不清不楚,為了尋找機會,薛嶽能夠投靠的只有寒哥哥。宇文慎謹此人亦可用,他出身寒微,資歷尚淺,卻不隨文官集團的大流疏遠寒哥哥,算是一個有政治眼光的人,他的事跡嚴霜也曾有所耳聞,是一個屢屢能夠獻出奇策的人。而南枯祺此舉似乎只是想探探寒哥哥的口風?&rdo;

&ldo;霜兒所言極是。我本不願同文官集團有過多的牽扯。像老師、寒山大哥與寒川大哥,皆是直來直去,同他們來往,我無需費太多心思揣度他們言語間的意思,於這兇險詭譎的皇室之中,也能覓得一絲尋常人家的手足溫暖。同文官說話,卻往往提前要打腹稿,他們言語中的意思也是九曲迴腸。以前我常想,與其糾纏於這些沒有結果的你來我往,倒還不如看看兵書。可是那日你的話讓我明白,為了守護住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這樣的事情大概無法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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