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管好你自己。”
林濤也有點摸清他的心思,就道:“你不是說,上面看中你辦事穩重了嗎,你跟他們好像不怎麼對付啊,你們有什麼矛盾嗎?”
這句話好像說到他的心裡去了,那個啞巴就有點排斥,嘴巴都緊成了一條線。反正不管林濤怎麼問,怎麼激他,他都不再說話了。
林濤一看,這小夥子可以,看來是有點脾氣。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再次出發了。臨行前,那個被叫做右殺的老者,聽到中年人給他彙報了什麼訊息,然後他就下令,所有人加快腳步,無論如何都要在天黑前抵達。
林濤一路把地形記下來,也不知道這有沒有用,將來能不能用的到,眼下他們在深山谷底行走,連個基本的方向都沒有。說實話,就是現在把他們給放了,他也未見的能自己摸出這片老林子,說不定餓死都有可能。
一個大乘修士,要說打架的本事,那倒是不差什麼,但在荒郊野外生存,在這種萬分兇險的絕境,和大自然搏鬥,不用九死一生形容,也差不多了。
所以,他們這一路基本沒停過,黃昏不到,他們就已經抵達那個“目的地”了。
所有人都抬頭看,在夕陽的餘暉裡,這個寨子有幾分古老的感覺,令人感覺意蘊深長。
隊伍在寨子大門前停下,那個右殺老者上前搭話:“少主說了,解人的手腕,留個張嘴的。”
寨子上面探出一個腦袋,回了一句,然後揮揮手,把陣法給撤銷了,放眾人通行進去。
這個寨子不大也不小,一百來間房子,進去後他們沿著主幹道行走,拐了一個彎,在一處空地停下來了。
等所有的車都停好了以後,右殺老者揮了揮手,那個啞巴青年上前,從懷裡摸出一把鑰匙,開啟了囚籠。
林濤跟在趙明庭後面,跳出了囚籠,腳一接觸地面,一吃力給他疼的直呲牙。這下他們都半殘了,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說不定還不如普通人。林濤舒展一下筋骨,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他,還有趙明庭,三妹,何老大,柳棟樑等人,被依次帶到一個桌案前。桌案前坐了一個白鬍子文書,他們過來一個,就在手指頭上刺一個針眼,擠出一滴精血,滴在案子上的卷軸上。
林濤小聲問趙明庭:“他們這是幹什麼呢?”
“好像是做記號,我們的血一旦滴在那上面,他們就有了我們的資訊,以後我們就難以逃走了。或者,也有其他用處,也猶未可知。”
林濤聽了,心裡一下就涼了半截,很快就輪到他了,他雖然有點排斥,但那些人按著他,力量都比他強,一點辦法也沒有。
操作完了後,文書在那個卷軸上面寫了他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把卷軸術式給做好了。
林濤本來想虛報一個八字,反正這玩意沒人查,也沒人知道。可顯然,不止他一個人這麼想,他之前就有個虛報八字的,寫了八字後,那個文書一下知道報的八字是假的,因為卷軸沒任何反應。
那個文書大怒,叫人把那個正道修士給綁了起來,立即就上來兩個魔宗修士,把他架了起來。文書給了他兩巴掌,還不解氣的說:“浪費我一張卷軸!”
林濤一看到這情景,當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卷軸製作完成後,天幾乎已經全黑了,他們一個挨著一個,被帶到了一間地牢。這裡伸手不見五指,氣氛極度壓抑,又潮溼又陰冷,空氣裡還有股發黴的味道。
他們被胡亂裝進了幾個囚室,那兩名關押他們的魔宗修士,把大鐵門一鎖,扛著唯一的兩個火把就出去了。地牢裡一下又黑了下來,氣氛也變得十分安靜。
良久,三妹揚聲問了一句:“大家還好嗎?”
都這種情況了,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