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徹底失望了。
卓雲松臉色黯淡,說道:“大哥,你和飛魚姐之間的事情,的確是我洩露出去的……”
說罷,他突然雙膝一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抱著林濤的大腿悲聲痛哭:“大哥,金戰為什麼會突然在哪裡,實在跟我無關啊!”
“唉,”林濤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想到,金戰早就在那裡潛伏著,還對我們說了一些威脅的話。”
林濤面露無奈,痛苦的揉著自己的兩眼之間。
卓雲松一邊哭嚎著,一邊恍然想到什麼,道:“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
他的目光突然露出一絲猙獰,道:“大哥,你救我也是救你自己啊!不然……不然我就對其他人說,是你跟我合謀陷害金戰的!”
卓雲松已經徹底瘋掉,像瘋狗一樣開始亂咬了。
而林濤需要的,恰恰就是這種效果,就是卓雲松的這種狀態。
人越是沒有理性,越是瘋狂,就越容易受到其他人的擺佈。
林濤目光柔和下來,將卓雲松扶了起來,和聲道:“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
遲疑了一下,林濤繼續說道:“不過,你只能把一切罪責推到金戰的身上。”
卓雲松聽到這話,頓時猶豫了起來。
金戰可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啊。
兩個人的關係雖然說不上親密無間,卻可以說是惺惺相惜。
一個自小受到家族的排斥,一個失去了自己的家族。
這兩個共同點讓兩個人不但是表面上的朋友,還平添了一種默契和認同。
所以,他卓雲松就算再不是東西,都不可能出賣他的朋友的!
於是,卓雲松臉上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義正言辭的道:“大哥,沒有問題,我們就把一切罪責推到金戰身上。”
唉,不是東西就不是東西吧。
剛剛一直一言不發的金飛羽打斷他們到:“不是把罪責推到金戰身上,而是金戰本來就有罪。”
說著,金飛羽又摸出那張染紅的絲帕給卓雲松看。
卓雲松接過絲帕瞬間臉紅了。
我還是個孩子啊。
你怎麼好意思給我看這種東西。
至於林濤,看到這個東西,則是翻了翻表演,不禁給金飛羽遞了個眼神:你怎麼總是拿這種東西啊。
對此,金飛羽的解釋是:增加可信度。
金飛羽收起絲帕,咬牙切齒,恨聲說道:“這就是金戰對我做的禽獸行徑,我一定要讓金戰付出代價!”
此時此刻,卓雲松突然變身成為正義的化身,正氣凜然的道:“飛魚姐,你儘管放心吧,我一定會讓金戰這個禽獸付出代價的。”
然後,他轉向林濤,道:“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林濤讓卓雲松附耳過來,低聲囑託幾句,卓雲松連連點頭。
……
交代好這一切,林濤和金飛羽便離開了卓雲松的房間,馬不停蹄的趕往地牢。
半路上,他們順利和南宮甲匯合。
林濤對南宮甲道:“等下調換身份還要麻煩你了。”
地牢外面有金家和傳承家族的子弟看守。
林濤和金飛羽來到門口,對看守道:“我們來見金家家主。”
正常來說,他們是有隨時見金家家主的權力的。
不過,今天看守卻一反常態的拒絕了他們,傳承家族的子弟道:“我們剛剛得到命令,不許任何人出入地牢。”
金飛羽蹙了蹙秀眉,道:“我見自己的父親都不可以麼?”
傳承家族的子弟固執道:“我們得到的命令就是如此,二小姐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