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看了我一眼,那臉色可不大好呀,眉頭微微皺著,帶著幾分埋怨的語氣說道:“你上次答應我,為什麼不來呀?” 她這話裡透著明顯的不滿,畢竟之前肯定是和我約好了關於治療的事兒,結果我卻沒守約,她心裡能不氣嘛。
我心裡也是無奈呀,我瞭解過了,如果要開始治療的話,那肯定就得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在醫院裡,就沒辦法去照顧養母了呀,而且現在養母的情況也不算穩定呢,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她。於是我嘆了口氣,說道:“等我養母的情況好點了再說吧,再說我現在還沒什麼特別的症狀呢,應該也不著急吧。”
其實呀,我這病也是偶然發現的,要不是公司組織做體檢,我估計到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裡,啥都不知道呢。
沈言聽完我的話,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提高了音量說道:“你現在不是發現得早不早的問題呀,是發現的時候病情就已經不太好了呀。你知道嗎?本來這病有 70% 的治癒率,就因為你拖著,現在都拖到只有 40% 了,你覺得這樣行嗎?” 她這會兒又著急又生氣,一方面是擔心我的身體,另一方面也是氣我不把自己的病當回事兒呀。
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心裡也是苦澀得很呀,默默地掀起我腰部的衣服,指著上面那道長長的傷疤,對沈言說道:“我這身上的傷就只剩下這一個了呀。所以我其實也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再加上這個病,我自己都能猜到自己會是什麼結局了,治不治的,好像也沒太大差別了呀。”
沈言看著我身上那條像蜈蚣一樣的傷疤,那傷疤蜿蜒曲折,看著特別觸目驚心,她一下子就愣住了,頓時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她心裡一陣難受,想著我這一路走來,也太不容易了,命運對我也太不公平了呀,她在心裡暗暗地埋怨老天,怎麼能讓我遭遇這麼多磨難呢,她雖然是個醫生,可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天使呀,沒辦法救助這世間所有受苦的人,就連我,她都感覺自己快救不了了,那種無力感充斥著她的內心。
過了一會兒,沈言突然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聲音有點沙啞地說道:“去外面等我。” 她這會兒得先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也想著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勸我接受治療呢。
我聽了她的話,默默地放下衣服,蓋住了那個讓人看了揪心的地方,然後起身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發現差不多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呀。我想著緩和一下這有點沉重的氣氛,便問道:“你晚上加班嗎?”
沈言沒回頭,回了一句:“不加,怎麼了,想請我吃飯啊。” 她雖然還是有點氣呼呼的,但語氣裡也帶著點打趣的意思。
我一聽,趕忙笑著說道:“嘿,還給你猜對了,怎麼樣?賞個臉吧。” 我想著正好藉著吃飯的機會,再和她好好聊聊,也順便感謝一下她一直以來對我的關心呢。
沈言沒好氣地說道:“算你臉大吧,在外面等我。” 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也想著和我一起吃頓飯也好,說不定還能再勸勸我呢。
等沈言下班後呀,我們就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廳吃飯,可沒想到,今天這餐廳生意特別好,裡面都坐滿了人,沒辦法,我們只能坐在路邊的位置了呀。
坐下來後,我把選單遞給沈言,說道:“你點菜吧,點你愛吃的就行。” 又接著問她:“你喝酒還是喝飲料呀?”
沈言接過選單,看了一眼,說道:“我要酒,至於你嘛,還是白開水吧。” 她這是想著我身體不好,可不能再喝酒了呀,喝點白開水才是最穩妥的呢。
我一聽,還打趣地說道:“我還準備跟你乾幾杯呢。”
沈言瞪了我一眼,甩給我一個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說道:“嫌現在的日子舒坦了是吧!” 她那意思就是讓我別瞎鬧了,可不能喝酒呀。
我知道她是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