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根本不聽沈言的解釋,接著又說道:“是不是裴延又在你這兒裝可憐了呀,他一點事兒都沒有,根本就不需要清理傷口!” 她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呀,我這一身的傷,疼得要死,她卻覺得我是在裝可憐,還這麼說,真的是太傷人了。
沈言失望地看向蘇煙,語氣裡也帶了些生氣,說道:“我並不是可憐誰,我是醫生,對待病人都是一視同仁的,不管是誰,只要在我這兒,我就得負責把傷處理好呀。恕我沒有辦法,把我的病人丟在病床上不管,你別再說這種話了。”
見沈言還是不肯走,蘇煙這下可急了,直接拿出手機,對著沈言晃了晃,說道:“這家醫院的股東跟我有合作呢,我不想打一個電話就讓你丟了你的職位呀。我也不想我們那麼多年的友情,就因為他而被徹底斷了呀。三年前你為他說過一次話,難道現在你還是要為他說話嗎!” 她這就是在威脅沈言了,想用職位和友情來逼迫沈言聽她的話,站到她那邊去。
沈言無比失望地看著蘇煙,她怎麼都沒想到,曾經那個信誓旦旦說要做一輩子閨蜜的人,如今居然會和自己鬧到這種劍拔弩張的地步呀,心裡別提多難過了。
而在簾子背後的我呢,聽著他們說的那些話,就感覺像一把把刀插進了胸膛一樣,而且還在反覆地翻轉,那鑽心刺骨的疼呀,讓我整個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我心裡想著,不能因為我,讓沈言這麼為難呀,於是我咬了咬牙,對沈言說道:“你去吧,我沒事的,我等會兒自己清理就可以了,你別因為我和她鬧僵了呀。”
蘇煙一聽我這話,立馬說道:“你自己看看,他都說了他沒事了,你跟我走!” 說著,她就伸手去抓沈言的手,想強行把沈言拉走。
沈言這會兒是真的忍無可忍了呀,她怒氣衝衝地甩開了蘇煙的手,那力氣用得挺大的,然後二話不說,直接一步跨過去,一把拉開了病床上的簾子,又伸手用力拉住蘇煙,把她拉到了床邊,指著我腿上那還在滲血、密密麻麻的傷口,又指了指我手掌心那些剛拔完碎片還沒處理好的地方,大聲說道:“你看看,他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你怎麼就能這麼冤枉他呀!” 她這是想讓蘇煙看看我的真實傷勢,別再這麼不講道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