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敏說得那叫一個投入啊,那副咬牙切齒、滔滔不絕的樣子,我都實在不好意思打斷她的話了。不過也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最後是誰找誰算賬呢。
等她終於說完,停下來喘口氣休息的時候,我慢悠悠地問了她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發現裴浩跟我長的一點都不像啊。”
這話一出口,馮敏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說道,“怎麼可能跟你這種貨長的一樣,也不看看是誰生的。”她的眼神裡透著掩飾不住的緊張,卻還強裝著鎮定,試圖用這種不屑的語氣把話題糊弄過去。
我故意裝作不解的樣子,又接著問道,“是誰生?”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好像一根尖銳的針扎進了馮敏的內心,倒不是讓她覺得有多痛,而是讓她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意識到這個問題可不能隨便亂說呀。她深知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曉,於是故作鎮定地說道,“這當然是我跟你爸……跟振華生的!”她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儘管努力讓自己顯得很自然,可那一絲不自然還是被我敏銳地捕捉到了。
我本來還想再接著問問她,裴浩既不像我,又不像裴振華,那他到底是像誰呢?可仔細一想,這樣問未免太直白了,太容易打草驚蛇了。我必須得謀劃好了,給他們更沉重的一擊,才能讓他們也嚐嚐我曾經遭受過的痛苦啊!
“哦,原來如此,我說怎麼不像我,也不像裴振華,原來是長得像你啊。”我似笑非笑地說道,目光緊緊地盯著馮敏,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馮敏的臉上再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那是一種夾雜著心虛、惱怒的複雜神情,隨即她就怒斥道:“我懶得跟你再瞎扯,你給趕緊走,只要有我在,你別想進這個門!”她邊說邊朝我揮了揮手,就像在驅趕一隻討人厭的蒼蠅一樣,那副厭煩的樣子簡直都要溢位來了。
我不禁再次問道,“你們當真要如此絕情,裴振華呢?讓他出來,我要聽他親自說。”我心裡清楚,裴振華其實早就在窗戶那兒偷偷看著呢,只是不想下來面對我罷了。
馮敏沒辦法,只好給裴振華打電話,把這邊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裴振華聽完後,讓馮敏開擴音,然後對著電話冷冷地對我說道:“裴家以後都不會歡迎你回來!”那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溫度,冰冷得就像寒冬臘月裡的寒風,“從現在開始裴家已經跟你沒有了任何的關係,趕緊給我滾!”
聽到裴振華的話,我忍不住笑了,果然是親爹呀,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情,對我這個親生兒子都能如此狠心。
既然他們都這麼絕情了,那我也就沒必要再客氣了。我衝著身後招了招手,大聲喊道:“大傢伙出來吧,都錄了這麼久了,素材也夠了。”
馮敏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滿臉詫異,“你在說什麼?”她完全沒反應過來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等她看到那些狗仔們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從角落裡紛紛冒出來的那一刻,馮敏頓時驚呆了,臉色變得煞白,整個人都僵在了那兒。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些惡毒的話,竟然全部都被他們給錄下來了呀!
而且這些狗仔們那叫一個敬業,看到馮敏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就像看到了大新聞一樣,立馬圍了上去,對著她就是一頓狂拍,閃光燈不停地閃著,晃得人眼睛都花了。馮敏嚇得尖叫起來,立即轉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試圖躲避那些鏡頭,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別拍了,別拍了!”
我趁機大聲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後媽,當初我說的大家不信,現在親眼所見,總可以信了吧?”我一臉悲憤地看著在場的眾人,心中滿是感慨,當初我把那些事兒說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相信我呀,現在好了,她自己親口說出的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