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這人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姬月白施施然拿起了蘇葉手上的布巾,口上抱怨:「衣服都濕了。」卻仍然擋在對方面前,毫無挪開的意思。
「那……」蘇葉想說他再去拿一套,藉此逃離,卻被姬月白按住了肩膀。
蘇葉:……
他慢慢抬頭,撞進姬月白笑意盈盈的目光之中。
「你幹嘛,我幫你去拿衣服。」
姬月白眨眨眼:「衣服什麼時候拿都行。咱們一會兒可以再洗一次。」說著把人一帶,兩人一起跌進床榻。
蘇葉:可惡,大意了!
……
等再次洗上澡,已經快到晚飯時點了。
剛換好衣服,無涯谷的弟子便來敲門: 「蘇公子,白莊主,谷主邀請二位來前廳一聚。」
兩人來到前廳時,謝穎已經在等候,闕北斗和許夢竹也都入座,人齊之後,謝穎便吩咐下人上菜。
謝穎給自己斟滿酒杯,站起身來:「我謝穎不善飲酒,但仍然要敬各位三杯,多謝各位來到無涯谷,救我無涯谷於危難,諸位是無涯谷的大恩人,將來倘若有我無涯谷能幫上忙的地方,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後他仰頭幹掉杯中烈酒,被嗆得臉頰發紅,仍舊給自己又滿了兩杯,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喝過之後,謝穎長長吁了口氣,緩解了驟然飲酒帶來的眩暈感,才慢慢坐下。
闕北斗和許夢竹為表尊敬,也隨了三杯,蘇葉跟著喝了一杯,只有姬月白坐著一動不動,撇撇嘴:「知道了。不喝。」
自然沒人和他計較,也不敢計較。喝過酒後,幾人便不再拘束,開始吃喝起來。
謝穎不苟言笑,也不夠圓滑,就像現代的研究學者一樣,一心撲在研究上,在蘇葉看來,這種人心性單純,反倒更好相處,不用擔心有什麼旁的心思。
一頓飯吃得氣氛頗為和諧。飯後,下人把茶盞端上來。蘇葉啜了一口茶,開口問道:「謝谷主,不知道您最近是否有御虛劍派的訊息?」
謝穎沉吟片刻,說道:「實不相瞞,確實有的。就在不久之前,御虛劍派首徒雲玄溪殺死了掌門顧修然,如今被關在劍派地牢,不日就要審判。」
闕北斗皺眉:「雲玄溪殺了顧掌門?」語氣是滿滿的懷疑。
「會不會是誤會?」許夢竹也提出疑惑,「就我所知,雲少俠為人正派,光明磊落,況且他身為御虛劍派首徒,有什麼必要殺掉掌門?」
謝穎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聽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睹了這個場面,幾乎可以說被逮個正著。」
幾人還是滿心困惑,都覺得雲玄溪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
飯局結束後,蘇葉心事重重地回小院,走到半路「啊」了一聲:「我要去探望白唐!」
說完方向一拐,轉到了白唐的廂房。
遊兆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
兩人住在同一個小院,白唐的廂房就在遊兆的隔壁,他廂房沒有點燈,從外面看去漆黑一片。
蘇葉問道:「白唐一直在睡嗎?」
「沒有聽到別的動靜,大約是吃了藥後就一直在睡了。」
蘇葉還是有點擔心,無緣無故,身上也沒有受傷,怎麼就會失血過多了呢。
索性讓系統掃描一下吧。蘇葉如是想,真有什麼毛病,在系統商城找點藥吃一下,估計會好得比較快。
他慢慢推開房門,悄悄走了進去。
白唐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胸口幾乎沒有起伏,月光照耀下的臉色甚至帶著一絲青灰。
蘇葉伸手過去,還沒碰到對方,白唐猛地睜眼。
他心臟「咯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