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音的臉色微變,隨即冷笑更甚:“涉雲,你若還想見到明天的太陽,最好識相點。選擇嘛,無非兩條:一者,效法忠犬,先你那些部下一步而去;二者,便是與我們合作,引導你的族人踏入這精心準備的‘盛宴’,我相信,以你的影響力,這並不難做到,對吧,涉長老?”話語間,威脅與誘惑交織,婁音的眼神如同寒冰,直逼涉雲的心靈防線。
涉雲聞言,身形微顫,顯然這突如其來的提議打亂了他的思緒。一場關於忠誠、生存與背叛的較量,悄然在這片被陰影籠罩的土地上拉開序幕。
在生死一線的邊緣徘徊許久後,涉雲那張剛毅的臉龐竟奇蹟般地柔和了下來,彷彿春日初融的冰雪。他緩緩開口,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你說我有救?若真能活命,帶你擒那凍豸又如何?但前提是,我如何信你?”
話音未落,空氣中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撕裂,一顆黑如夜空的丹藥劃破寂靜,直撲涉雲面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涉雲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化作一道流光,精準無誤地落入自己張大的口中,隨後是喉嚨間的一聲“咕咚”。
就在涉雲準備怒斥這不速之客時,奇蹟發生了——他的身體竟逐漸恢復了知覺,彷彿春天回暖的大地,萬物復甦。他愕然抬頭,只見婁音嘴角掛著一抹神秘的微笑,手中空無一物,卻彷彿掌控著生死的鑰匙。
“多謝……樓盟主?”涉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尷尬與敬畏,他雖歷經滄桑,卻也從未見過如此手段。荒雀盟,這個在他記憶中模糊不清的組織,如今卻因這一粒丹藥而顯得高深莫測。
吳拓站在一旁,一臉“這不過是日常操作”的表情,顯然與鐵蠻的並肩作戰讓他對婁音的豪爽與果決早已見怪不怪。他輕輕拍了拍涉雲的肩膀,彷彿在說:“放心吧,跟著我們,你不會後悔的。”
隨著毒素的消散,涉雲的臉色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他躬身向婁音行了一禮,語氣誠懇:“婁盟主,涉雲雖微不足道,卻也知恩圖報。願為盟主效犬馬之勞,只求在這亂世之中,能有一方安身立命之所。”
婁音正要開口,卻見吳拓身形一閃,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緊接著是地面輕微的震動和兩道耀眼的雷光劃破天際,深深嵌入沙土之中。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一聲淒厲的慘叫便劃破了空氣,緊接著,一個身形瘦小、眼小嘴尖的黃衣男子被吳拓手中的雷絲憑空拽出,如同一隻被捕獲的獵物。
“圖尖?”涉雲驚撥出聲,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小人物,竟會在此刻現身,還差點讓他們功虧一簣。婁音與吳拓相視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默契——看來,這盤棋,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多變。
於是,在這片充滿變數的沙海之上,一場關於背叛、忠誠與生存的較量悄然拉開序幕,而涉雲,這位曾以為命懸一線的老者,正一步步踏入這場風雲變幻的漩渦中心,準備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在蒼茫的天地間,土光獸的傳說如同流沙中的幻影,悄無聲息卻又無處不在。
涉雲的目光穿透了塵埃,猛地定格在那被繩索束縛的身影上,瞳孔中閃過一絲驚訝:“瞧這土遁高手,圖尖,竟也落網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彷彿是在欣賞一場意外的演出。
圖尖,這位昔日的硬漢,此刻衣衫襤褸,渾身傷痕累累,卻依然嘴硬,對著涉雲破口大罵,那份不屈如同沙漠中頑強生長的仙人掌。然而,涉雲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彷彿融入了空氣,瞬間出現在圖尖身旁,那速度之快,彷彿連風都為之顫抖。
他伸出一隻看似普通卻蘊含著元嬰中期恐怖威壓的手掌,輕輕按在圖尖頭頂,如同沙漠中突如其來的風暴,瞬間將圖尖那金丹期的脆弱身軀吞噬,化作漫天塵土,隨風飄散。這一幕,宛如沙漠中的一場幻象,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