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密室內,燭火搖曳,映照出四人緊鎖的眉頭與閃爍的眼瞳,彷彿正與無形的謎團進行著無聲的較量。“顧兄,依我之見,此人地位非同小可,共生符的存在,無異於板上釘釘。”
顧畫師話音未落,吳拓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閃爍著恍然大悟的光芒:“啊哈!千色谷的手段,真乃妙絕!他們竟在與時光競速,上演著一場無聲的博弈。”“此言何解?”顧畫師好奇地傾身向前。
吳拓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緩緩道來:“試想,能悄無聲息地解決掉贏樓這樣的角色,其背後的力量,絕非密巢那些小嘍囉所能抗衡。一旦向他們透露風聲,無異於打草驚蛇,只會讓暗中覬覦的各方勢力提前警覺。
相反,千色谷選擇沉默,讓我們這些潛藏的對手在懵懂中錯失先機,為他們的高手趕到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更有趣的是,我猜他們尚未察覺到我們已洞悉了贏樓與千色谷的微妙聯絡,正欲藉此機會,一網打盡我們所有人呢!”
南流月聞言,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吳兄所言極是,贏樓的背景太過神秘,知情者寥寥無幾。我們必須加速行動,否則一旦千色谷的分神期高手降臨,後果不堪設想。”
典心海在一旁,神色略顯焦慮,他修為最淺,無法像其他人那樣自如地運用靈識探查。他低聲問道:“可曾發現什麼囚禁之地?”話音未落,顧畫師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奇了怪了,這裡全是金丹期的修真者,連個凡人影子都不見,難道我的推測有誤?”
典心海聽後,心中不由得一沉,而南流月卻像是被點亮了靈感之燈,嘴角上揚:“顧兄言之有理,典家之人或許仍在,只是他們已非昔日之凡胎,而是服用了某種奇藥,成就了金丹之境。”“那豈不是更加棘手?難道要一個個仔細甄別?”顧畫師眉頭擰成了川字。
吳拓卻顯得胸有成竹:“不必如此繁瑣,我們只需找到那個靈氣波動近乎於無的存在,那便是了。贏樓怎會允許一個囚犯保留使用靈力的能力呢?”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就在這時,南流月閉目凝神,靈識如潮水般湧出,片刻之後,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找到了!在最深層的密室中!”
吳拓、顧畫師與典心海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們知道,距離揭開真相,救出典家遺孤的那一刻,已經不遠。
在蒼茫的天際線下,一行四人如同四道流光,劃破長空,直奔那被隱秘囚禁之地。他們穿梭的並非尋常洞穴,而是一個錯綜複雜、猶如迷宮般的密巢。儘管通道狹窄,卻恰好能容得下他們並肩翱翔,彷彿是為這場營救量身定製的秘徑。伴隨著時間的流轉,半炷香的工夫轉瞬即逝,四位勇士終於撥雲見日,抵達了終點。
這裡,是一個被青石砌得嚴絲合縫的幽暗洞穴,宛如古代遺蹟中的密室,被十幾根粗壯如巨象腿般的石柱硬生生地一分為二。他們落腳之處,是堅實而冷硬的青石地面,而對面,則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牢,水體呈現出夢幻般的淡藍色,波光粼粼,非但不令人心生畏懼,反而透出一股寧靜與祥和,彷彿是大自然最溫柔的擁抱。
水牢的正中央,一根乳白如玉的柱子亭亭玉立,其上,一名女子反手被縛,宛如一朵凋零的睡蓮。她年約三十,一頭原本應該如墨般漆黑的長髮此刻失去了光澤,隨意披散,面容雖不驚豔,卻自有一番韻味,是那種耐看型的溫婉。此刻,她緊閉雙眸,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已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儘管她浸泡在那淡藍色的水域中,但那裸露在外的肌膚仍讓吳拓、南流月以及顧畫師三人不約而同地感到一絲尷尬與不忍,畢竟,她還是個後輩。
然而,典心海的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