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心海的面龐上猶帶著淚痕,卻忽然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彷彿春日裡突然綻放的花朵,他笑道:“哈哈,這還用說嘛!區區一點小物,怎可能比得上顧兄對我的那份沉甸甸的情誼!”
說著,他輕盈地從腰間的儲物法寶中拈出一個泛著溫潤光澤的青瓷小瓶,猶如捧著一顆稀世珍寶,緩緩向顧畫師遞去。
顧畫師也被這份真摯的情誼所感染,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正欲伸手接過這份心意,不料他肩頭的禍宮獸卻像是捕捉到了什麼絕佳的獵物,身形一閃,快如電光火石,一爪便準確無誤地將小瓶擒在手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在場的四人皆是微微一愣,隨即相視而笑。
顧畫師搖頭輕笑,眼神中滿是寵溺:“這饞嘴的傢伙,明明就是為你討來的,還這般心急火燎!哎,看來它比我還嘴饞呢!”
吳拓和南流月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禍宮獸那番躁動不安,並非是對毒藥的恐懼,而是對這“毒藥”的喜愛。只見禍宮獸那雙羽翼之下藏著的小手靈巧地翻轉,直接將小瓶中的丹藥倒入自己那銳利的喙中,片刻間便吃得乾乾淨淨,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南流月見狀,不由得擔心道:“這樣直接吃下去沒問題嗎?不會中毒吧?”這話一出,顧畫師與典心海不禁相視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默契與釋然。
典心海笑著解釋道:“南大哥不必擔心,這丹藥名為‘烏雲丹’,是由珍貴的何首烏與黑金草精心煉製而成。雖然外表看似兇猛,實則是大補之物,能夠激發體內潛能。
尤其這丹藥中蘊含的黑金草,對幼年期的金屬性魔獸而言,更是助長成長的靈丹妙藥。禍宮獸身為金屬性妖獸,食用此丹非但無害,反而大有裨益。”
吳拓聞言,一拍腦門,笑道:“原來如此,我還納悶呢,怎麼聽說禍宮獸能吞噬毒藥,原來是把補藥當成了‘毒藥’啊!”
典心海的心情顯然已經大好,他輕笑一聲,說道:“兩位大哥怕是貴人多忘事吧?我曾說過,我對毒藥一向不感興趣,又怎會研究配置呢?呵呵。”
吳拓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也是我們疏忽了,典兄勿怪。”
顧畫師則神色凝重地說道:“不過,典兄,此番進入千色谷,還望你能好好學學制毒用毒之道。未來路上,這些技能或許會成為你的護身符。為了那些逝去的親人,即便是毒功,也值得我們用心去學。至少要讓自己有足夠的力量,讓那些罪魁禍首親口嚐到自食惡果的滋味。”
典心海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他點了點頭,聲音堅定而有力:“顧兄所言極是,為了那份公道,為了那些無法安息的靈魂,我定要在這千色谷中,習得那足以保護自己的絕學,哪怕那是一條充滿荊棘與毒刺的道路。”
典心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凌厲,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隨即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知曉這世間確有因果報應一說,我心中的那份執念,似乎也隨風而散了。”
南流月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他拍了拍典心海的肩膀,道:“看到你如今的模樣,我總算能鬆一口氣了。你學會了放下,不再被眼前的仇恨所束縛,這實乃大智之舉。”
典心海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感慨:“這一切,還要歸功於凍豸。若非他囚禁我千年,讓我有時間去反思和沉澱,我可能至今仍沉淪在仇恨的泥潭中無法自拔。是那段時光,讓我深刻體會到了‘適者生存’的殘酷法則。”
吳拓在一旁插話道:“好了,咱們就別再談這些沉重的話題了。既然時間尚早,不如去好好享受一頓美食吧!這次就讓顧少來挑地方,我想典少你如今應該有了大快朵頤的心情吧?”
典心海點頭應允,臉上洋溢著久違的輕鬆:“沒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