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流月的心中卻更加警惕,他深知修真界的險惡,任何一絲鬆懈都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必須小心應對,揭開這背後的真相,無論對方是何方神聖,他都要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
在那片被風沙雕琢的古老沙荒殿內,光線斑駁,彷彿每一縷風都攜帶著過往的秘密。南流月,一身翠綠長袍隨風輕擺,猶如林間幽影,他的眼眸深邃,冷冽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呵,你這草木間的小蟲,竟也妄圖探問我的修為境界?更別提,沙荒殿這等荒蕪之地,豈能輕易束縛住我這等自由的靈魂?”南流月的話語中夾雜著幾分戲謔,藤條在他手中彷彿有了生命,輕輕一旋,便化作長槍之姿,鋒芒直指對面顫抖的身影——歸藏邪。
歸藏邪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眼中閃過一抹算計被看穿的尷尬與驚恐。他急中生智,語帶急切:“前輩且慢!我乃狄魔大師座下弟子,此行受師命而來,目標直指那風纏,只因其身為沙幻蝶後裔,與我師有著不解之仇。前輩,這一切皆是師命難違,望您明鑑!”
南流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心中暗自思量:狄魔之名,確如雷貫耳,沈天壽那老狐狸曾提及,此人曾是玄冥府的風雲人物,後因追求極致魔道,叛出師門,投身烈焰魔宗,留下無數傳說。若真如他所言,這歸藏邪的言行倒也不無可能。
“狄魔未死?有趣……”南流月喃喃自語,心中卻如明鏡般清晰,這世間的恩怨情仇,哪有那麼簡單。他目光如炬,掃過歸藏邪的臉龐,似要穿透其靈魂深處,尋找那一絲謊言的破綻。“狄魔與風纏的恩怨,豈是你這等小輩能輕易插手?他若真想報仇,何須借你們之手?這其中,怕是另有乾坤吧。”
歸藏邪心中一凜,他沒想到這位前輩如此精明,連這等細微之處都能洞察。正當他絞盡腦汁想要圓謊時,南流月卻突然話鋒一轉,提及了另一個讓他心頭一震的名字——“華蟒”。
“你說那華蟒,既能施展陰門的剪草成馬,又能駕馭烈焰魔宗的淨火流炎咒?這可真是耐人尋味。據我所知,這兩門功法一陰一陽,截然不同,若非天賦異稟,或是背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豈能同時掌握?”南流月的話語中透露出絲絲寒意,彷彿連空氣都被凍結。
歸藏邪心頭一震,他意識到,眼前的這位前輩,遠比他想象中要難纏得多。而此刻,他所能做的,只有盡力保持鎮定,希望能從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中找到一線生機……
於是,沙荒殿內,一場關於陰謀、恩怨與真相的較量悄然展開,而南流月與歸藏邪的交鋒,只是這龐大棋局中的一環,背後隱藏的秘密,正緩緩揭開其神秘的面紗。
還不吐露真言?哼!莫非你真以為,‘死亡’二字,僅是古籍上的淡漠詞彙? 南流月的聲音在幽暗的空氣中迴盪,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突然間,歸藏邪的聲音顫抖著,彷彿風中殘燭:我們……呃——! 話音未落,他的雙眸驟然失去了光澤,如同深邃夜空中最亮的星悄然隕落。
歸藏邪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漸漸蒙上了一層死灰,嘴角邊緩緩滲出絲絲黑紫,那顏色詭異而不祥,宛如地獄之花綻放的預兆。
更令人驚駭的是,那被困靈刀穿透之處,竟化作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空洞,邊緣環繞著腐敗之氣,黑如墨汁、臭不可聞的液體緩緩溢位,如同深淵之眼,吞噬著一切生機。困靈刀,這把曾讓無數生靈聞風喪膽的利器,此刻卻無力地躺在一邊,失去了它應有的榮光。
麻蠅毒…… 南流月低語,心中閃過一絲明悟。原來,在與黑盾的激烈交鋒中,這無形的劇毒悄然附著,如同夜幕下的刺客,悄無聲息地潛伏。
歸藏邪雖功法高強,足以剋制此毒,但困靈刀不僅禁錮了他的元嬰與靈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