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狼牙與蟄古二人卻彷彿雕塑般屹立於鐵蠻身後,面不改色。鐵蠻見狀,故作憤怒地喝道:“司狼牙、蟄古,你們這是何意?獨狂兄乃是我請來的貴客,豈容你們如此無禮?還不速速道歉賠罪!”
兩人聞言,面無表情地轉向南流月,齊聲道:“獨狂兄,我等魯莽,聽聞您與吳兄實力超群,心生仰慕,故而出手試探,還望獨狂兄海涵。”語氣雖誠,卻難掩其中的複雜情緒。
南流月則佯裝虛弱,輕輕哼了一聲,對二人的道歉置若罔聞,彷彿仍沉浸在剛才的衝擊之中。這一幕,讓鐵蠻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獨狂兄果然深藏不露,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言罷,他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似乎在心中默默盤算著什麼。
至此,一場暗流湧動的較量,在眾人的演技與智謀中悄然落幕,而真正的較量,或許才剛剛開始……
在一片光怪陸離的幻境之中,我那不羈的兩位隨從,即便是嬉笑間揮出的風刃,似也難以觸及獨狂兄那如山嶽般穩固的身影。
而此刻,我,鐵蠻,輕輕一笑,從手腕上那流光溢彩的儲物鐲中,拈出一粒彷彿匯聚了萬千春色於一體的百香丹,其色粉嫩如朝霞初現,不僅蘊含著治癒萬物之靈效,更暗藏提升修為的秘辛。“獨狂兄,此丹乃小弟私人珍藏,願它能為兄略盡綿薄之力,還望笑納。”
吳拓見狀,故作不悅之色,言辭間帶著幾分戲謔:“哎呀,鐵兄客氣了,我兄弟二人自有一套療傷法門,不敢勞煩。”
就在這微妙的氣氛中,一直靜默如淵的付羅t,彷彿一縷清風拂過湖面,淡然開口:“獨狂兄,且聽我一言。方才之戰,司兄與蟄兄不過是點到即止,盡顯風度。
而這百香丹,實則是婁庭主嘔心瀝血之作,匯聚百種稀有仙草之靈,世間少有,即便是些微擦傷,也能瞬息復原,更可助力修為精進。鐵兄此番慷慨相贈,實乃誠意滿滿,不如就給小弟一個面子,讓過往雲煙隨風而去?”
吳拓與南流月對視一眼,最終只能無奈一笑,接過那彷彿蘊含著無限生機的百香丹,心中雖有疑惑,卻也選擇了沉默,靜待事態發展。
“付宮主高風亮節,在下佩服。來,我們還是將注意力轉回到那更為棘手的神秘人身上吧。”鐵蠻適時地轉移了話題,心中暗自揣度著司狼牙與蟄古的動機,表面卻不動聲色。
付羅t面色平靜如水,再次向司、蟄二人重申了局勢的嚴峻,言語間透出的資訊讓兩人面露驚愕之色,那絕非刻意偽裝,連吳拓與南流月也不禁心中暗歎,迷霧重重。
“這群神秘修真者,膽敢在我無盡沙海撒野,簡直是不把我等放在眼裡,可惡至極!但話說回來,他們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若不慎應對,恐怕我們會陷入被動。”鐵蠻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沉重,顯然對此事極為重視。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付羅t突然神色微變,左手疾如閃電般探入懷中,取出一張已被薄冰覆蓋的符紙。未及細看,那符紙竟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碎裂成萬千碎片,如同冬日裡的一場驟然而至的冰雨。
“共生符碎裂,莫非是……狼奔遭遇了不測?”鐵蠻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整個空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狼奔……你怎能就這樣離去?”付羅t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悲痛,隨即被堅定所取代,“無論是誰,敢動我兄弟,必將以血償還!”這一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迫與決心,一場圍繞著神秘人與復仇的序幕,悄然拉開。
在那一瞬,付羅t的雙眸彷彿凝聚了風暴前的暗湧,嘴角抽搐間,一字一頓,彷彿是從牙縫中硬擠出的誓言:“待我歸來,必以此仇,血祭長空!”
言罷,他向鐵蠻深深一揖,那姿態中既有決絕也有託付,“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