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顯得十分心虛,哆哆嗦嗦的一直將手藏在背後,不敢拿出來。
“郡主,我,我…”
她重複了半天,也沒有解釋出來一個字。
“郡主,您看,她肯定是心虛了,越心虛,就證明她心中越害怕,這件事就越可能是她乾的。”
蕊珠不服氣的辯解。
“你還不快說?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郡主平日裡吃的穿的,哪裡虧待過你?你竟然不記她對你的好,還私自偷郡主的東西,還真是反了天了。”
慕容玉穎閉了閉眼,白的白手示意蕊珠不要再說了,繼而走到那丫鬟面前。
那小丫鬟跪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害怕了,她早就認識到了,自己做的這件事情是不對的,可是,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慕容玉穎也順勢蹲下身來,與那丫鬟平視,美人眼中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因為丫鬟她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記的非常清楚,所以最多也只能記住幾個十分貼身的。
“賤婢紫鵑,今年十七歲。”
“你是什麼時候入宮的?”慕容玉穎理了理情緒,又問。
“回郡主,在賤婢十五歲時,就選進來了。”
那也算比較有經驗了吧,入宮兩年左右了,“宮中的規矩,你應該沒有不懂的吧。”
慕容玉穎不再笑了,臉上換上了嚴肅的神情。
那丫鬟見她不笑了,恐懼感湧上心頭,支支吾吾的回答“懂,賤婢,賤婢,在入宮時,都,都知道。”
“你為什麼還明知故犯呢?”
慕容玉穎的臉上又帶上了一絲苦笑,她並不想責罰這個小丫鬟,因為看見她年紀還不大,如果打了幾板子,在身上留下了印記,那可就是毀了她的終生啊。
雖然她不怎麼了解古代文化,但生活在現代中,也多少看過一些關於古代的資料。
古代對女子的要求,是十分嚴苛的。
如果身上留下了明顯的打板子的印記,那麼這個女人終身就廢了,她也永遠無法結婚成家,因為根本就沒有男人會願意要她。
“賤婢,賤婢…”
“郡主,我看您也就不用再跟她廢話了,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她能聽得進去幾句?還不如拉她出去打幾十個板子,好讓她也長長記性。”
蕊珠擼了擼袖子,似乎已經隨時準備好將那小丫鬟拖出去的準備了。
慕容玉穎瞪了她一眼,蕊珠也嚇得不敢再多嘴了,生怕如果又有哪句話說的不好,得罪了郡主。
她本來也就是這樣,心直口快的人,就連她入宮了多年,也沒有改掉這個壞習慣。
“郡主,其實。賤婢是有家庭原因的。”
沉默了半晌,那丫鬟終於肯開口說一句話了。
慕容玉穎微微蹙起了秀眉,“說來聽聽?”
她也挺想了解這個小丫鬟的家庭背後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小丫鬟低垂著頭,眸子直愣愣的盯著地面,似乎是在想著怎麼組織語言。
隨後,說出了事情的原因。
“我哥得了不治之症,他是我們全家唯一的頂樑柱,他不能倒下。”
僅僅是這一句話,慕容玉穎便也聽出了其中蘊含的深意。
“你的意思是,你要拿這個鐲子,去給你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