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岐,你有病吧?」
他的眉眼中慢慢醞釀著盛怒,不可思議的看著還坐在原地平靜的我,輕描淡寫的對他說了一句,你有病吧?
他連連點頭,賭氣的說了句:「是,我他媽有病。」之後轉身出了書房,用力的甩上了門。
那門發出了一聲巨響。
最後慢慢歸於平靜。
我靠坐回椅子上,努力的想撫平心中那一絲慌亂。
我那時候只覺得自己像一隻被圈起來的小獸,只想盡力的逃脫出牢籠,獲得那所謂的自由。
有錯嗎?
我自己也不知道。
兩個人的愛太濃重,其實也會給對方帶來無形的壓力與負擔,這種超負荷的愛,壓的我們彼此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把事情的結果歸咎於我太閒了,只要我有事情做,忙起來,也許我們就能夠得以緩解……
我們好幾天沒和對方說話,也不想因為這次的爭執就妥協不出去工作,我不想打破自己的底線,想靠著自己的能力給我媽養老,而不是全部都要依靠著程瀟岐的幫助。
好像只有這樣,我的腰板才能夠直一些。
在他白天上班的時候,我就跑出去面試,我知道身邊有人跟著我,會和他匯報我的去處,反正他都已經知道了我的決心,那我在躲躲藏藏的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敢錄用我,當我走近一間間面試廳的時候,他們看了看我的簡歷再看看我的長相,都對我說:「抱歉,程太太,我們無法聘用你,您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請您諒解。」
我只能尷尬的笑了笑,說句:「沒事。」
從最後一家公司走出來,我轉過頭看著背後那威嚴聳立的高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可我又拿他毫無辦法。
我剛想回去卻在路邊看到了那臺熟悉的勞斯萊斯。
司機跑下來開門,他緩緩的從車內下來,我們中間隔著大約十幾米的距離,路人從我們之間穿梭,我看著他,他亦看著我。
他朝我走過來,牽起我的手腕,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不悅,手上的力道很足,掐的我有些痛。
「程瀟岐,你又要幹嘛!」
他連頭都沒回在前面領著我,把我甩著摔進了車裡,「你不是想工作嗎?我幫你找了一份工作,現在就領你過去。」
我被他野蠻的舉動激到發狂,外加上跑了四五個公司都無果,自然早已經心煩意亂。
「我找不到工作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你到底能不能別玩我了?我不需要你給我找,我不去程氏。」
程瀟岐關上車門,把一沓檔案甩到我面前,「仔細看看吧!這是我當時收購陳氏的合同,現在叫悅瀾,法人也是你。這個給你接手,兩年之內,把我當時收購的錢還給我,悅瀾就是你的了!你不是想找工作又不想我幫助麼?這樣正好,你想把東西算的那麼清,就當我借你的資金,按時還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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