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辭,你鬥不過我……」
「沈南辭,你想保護的人,你一個都保護不了,你就是個弱者,你是失敗的。」
我用力的捂著耳朵,腦袋裡面天旋地轉,大喊道:「你是誰?你出來!藏起來算什麼贏!你出來和我較量!你出來!」
車上的醫護人員,旁邊辦案的警務人員,全部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在他們眼睛裡就是一個精神病。
我踉蹌的走到犯人身邊,拽起他的衣領,「他是誰!他在哪?!」
那犯人的神情還像一個小孩子,雖然成受驚狀,但眼神還是能看出與常人不一樣。
「怕,害怕,壞人。」
我發了瘋的搖晃他,「告訴我,他是誰!是不是他指使你殺人的?他在哪?告訴我!」
程瀟岐拉開激動的我,把我抱在懷裡,「南辭,清醒點!」
而我就像中了心魔,那句話一直在我腦海里盤旋。
直到我身上的力氣全被抽空,他的笑聲是撒旦的魔音,讓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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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掛點滴。
我的意識漸漸恢復過來,程瀟岐擔心的臉龐出現在我的視線中,「老婆,你醒了?」
我點了點頭,手按到太陽穴上,「我怎麼暈過去了,頭好疼。」
「沒事就好,醫生說你太疲乏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腦海里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立馬坐起身,「溫馨呢?溫馨怎麼樣了?」
他把我重新按倒在床上,「溫馨那邊她父母在照顧,你先好好休息,一會輸完液我陪你去看她。」
「她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程瀟岐垂眼,有些一言難盡。
我把手扶在他胳膊上,焦急的問道:「說啊?是不是不太好?」
「醫生說她的有撕裂傷,應該是某些物體造成的,身上其餘的都是鞭痕傷,大腿內部有一處砍傷,還有就是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創傷,一直不願意說話,也不願意和任何人有身體接觸。」
撕裂???
我不自覺的握緊雙拳,我心知那個被抓走的罪犯不是真正的罪犯,他只是被人操控了!可是我卻什麼都做不到!
就像那個惡魔說的一樣,我輸了!
我竟然連他是誰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替溫馨報仇???
「老婆,你想什麼呢?」
「程瀟岐,你相信那個罪犯是兇手嗎?」
程瀟岐先是一愣,隨後想了想,「但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他,不是嗎?」
我冷笑了一下,「是啊!他們只看證據。」
我把頭埋在胳膊裡,腦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以後究竟該如何去做,似乎這是第一次碰到了讓我從內心深處害怕的對手。
我仔細回想著,我好像從未得罪過什麼人,他就像在戲耍我一樣,想要和我分個輸贏。
他說:「你想保護的人,你都保護不了。」
這次被他得逞了,那麼下次呢?他會停手嗎?還是會繼續傷害誰?
我眼角劃過一滴眼淚,流進烏黑的頭髮裡,聲音即沙啞又無力的說道:「瀟岐,我想去看看溫馨,然後我想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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