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多來祭奠的人有看秦壬風的面子,有的為了巴結我父母的,還有舅舅舅媽的一些人情往來,反正除了家裡人其餘的人連逝者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有這種人來,自然會抓住任何時機奉承,小期就是一個話題點,他被人拉著說來說去,誇他優秀啊之類的,他特別反感這樣,覺得這些人分不清主次。
殯儀館當成社交場合,也是絕了!
躺在裡面的人是主,他只是一個小輩來祭奠長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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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殯儀館這種地方使我很不舒服,隨處可見的鬼魂,我不像程先生程太太或者乾爸那種一身正氣,被渡金身。
我現在很怕見鬼,他們總會突然躥出來嚇我,我現在不想用符紙這種方式對抗,除了蔓籮在身邊能替我抵擋一下,我自動放下了所有能對抗的武器。
我從家來的時候灶臺上有煮一半的粥,地上還有破碎的勺子。
等鶿班回去以後以為我遇到了什麼危險,他第一時間給我撥了電話,聽到我這邊的事時毫不猶豫的趕了過來。
這是我家裡人最全的時候,他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來到了現場。
他帶來了一束白色的菊花,他的身份沒有辦法上香,但是他也算為了我自降身份,畢竟菊花是送給逝去的長輩。
我爸我媽對他的態度十分客氣,絲毫沒有因為我們倆在一起而抬高自己的身段。
許多人都猜測著他的身份,他是個謎,沒有人認得他,又覺得他不簡單。
他主動走到小期面前伸出手,嘴角掛著淡笑說道:「我是鶿班,經常聽你姐姐提起你。」
小期看著他立刻站了起來,他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問道:「我見過你,我小的時候你救過我。」
他只是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就連我都快忘記的事情,沒想到小期還記得。
看來小時候那件事情對小期造成的陰影真的很大。
秦睿宇在我身旁抱著肩膀問道:「你們倆個……在一起了?」
我看著他回道:「祝福我吧!」
他故作嫌棄的說了句:「看心情吧!」
當然,這句話被另一旁的白澤收入了耳中。
這個場合將他介紹給大家也不合適,他選擇低調的和小期在一起,並不會扎眼的出現在人群中。
我們家的所有人除了長輩需要回去休息,其餘這些人全部在車裡留宿守夜。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以季瑋為主之後是季蕭舅舅我媽這些人依次向後排,最後是我們這些小輩從大到小的順序,跪成一排,與她做最後的告別。
整個葬禮的儀式都是我媽媽在主持,我們家就是老方法,不會用某些地方的那一套,一群人站在墓碑前悼念,穿著昂貴的西裝戴著墨鏡,還要打一把傘……
有的人覺得葬禮要辦的簡潔快速簡化,不要那麼多環節,只能說一個人一個看法吧!互相尊重,互相理解。
三日守靈下來我們都非常的疲憊,我的衣服上充斥著燒紙錢的煙味,頭髮上臉上全部都是那個味道。
出葬的當日,在遺體被推向練屍房的路程中,秦然舅媽遠遠的跟在後面,她很想上前但又不能。
在遺體被推進爐裡的前一刻,我媽實在是不忍心,才準她看了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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