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去忙,吉娜眼睛很腫,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憤恨的瞪了我一眼,嘴裡唸叨著,「真是好手腕!」
我皺眉賞了她一個白眼,沒願意搭理她,隨後拉過四九,小聲的問道:「昨晚的事情和吉娜到底有沒有關係?」
四九搖頭,「看證據是沒關係,跑了一個保鏢,估計是他,誰指使的就不得而知了。」
莫不成我還真的冤枉了她不成???
四九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還難受嗎?有沒有別的感覺?」
「還有些血絲,不過已經不疼了,昨晚真是多虧了你,不然……」
「哎,說那個幹嘛,你沒事了就行,明天就要進山了,你東西都帶全,愛綺先留在外面,等咱們探一遍路看看如何,再決定是帶她進去還是把珠子帶出來。」
我咬著嘴唇想了想,贊同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心裡是想把愛綺帶進去的,至少能再看鶿班一眼,可是出於安全性的考量,確實留在外面要穩妥一些。
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最終如何我現在也無法知曉。傍晚收拾好行李以後,我抱著愛綺去山坡上看星星,在夢境裡,她很喜歡這邊的星星,雖然她現在無法睜開眼……
「愛綺,這裡真的很美,你還記得嗎?這是你曾經的家呀!媽媽明天就要進山了,你在外面要撐住,知道嗎?平平安安的等媽媽出來,以後你就再也不用遭這份罪了,可以快快樂樂的長大。
她們說你是不願意醒來,媽媽也不知道她們說的對不對!過去的牽絆就忘了吧!這一世要好好的開始,好好的活著,還有這麼多愛你的人,你一定不要放棄,好不好?」
我絮絮叨叨的和她說了很多很多,不過她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一直處於緊閉著雙眼昏睡的狀態。
長長的睫毛翹起,嘴巴微嘟著,很像她平時撒嬌的模樣。
我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轉頭一看是程瀟岐。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運動鞋,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的極低,他利落的在我身邊席地而坐,雙臂隨意的搭聳在膝蓋上,目光四十五度角微太,也在看著天上的星星。
他薄薄的嘴唇微張,淡淡的問了句:「身體好些了嗎?」
我點了點頭,「嗯」了聲。
「什麼時候懷孕的,為什麼沒告訴我?」
我腦子裡突然閃過剛知道自己懷孕時的那種無奈與糾結,還有這幾個月的種種,氣不打一出來的說道:「什麼時候和你關係嗎?怎麼?要是月份小還準備讓我打下去是嗎?」
他的眉毛因為我說的話越皺越深,側過頭看著我的側臉,辯解道:「你在說什麼呢?我是孩子的爸爸,難道我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到來,也不行嗎?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冷笑了聲,眼睛裡蘊藏著星星點點的淚光,「重要嗎?你在乎嗎?孩子你和誰都能生不是嗎?你曾經丟給我避孕藥的那一刻,不就是不想要我有孩子嗎?那我還告訴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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