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雖然還帶著些僵硬,不過卻滿滿的都是關心。
我鬆開手,依舊光著腳跑到他對面與他對視,故意撅著嘴撒嬌道:「怎麼滾?是橫著滾,還是豎著滾?」
他被我用手做的滾的手勢逗的忍不住牽起了嘴角,上牙輕輕咬著下嘴唇,左右看了下,那是一種拿我無可奈何又收拾不了我的表情。
他突然彎下腰,一手攬過我的腰肢,一手放到我的膝蓋處,把我橫著抱了起來。
「你個磨人的妖精。」
我的雙腳突然騰空,嚇得我立馬摟過他的脖頸,咯咯的笑了起來。
他把我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然後順手把被子蓋好,「以後不可以光腳到處跑,又忘了每次來姨媽疼的不像樣子的時候了?」
我拿出紙袋裡的進口石榴,放在手裡把玩,「那以後我光腳走路的時候,你都把我抱起來,不就可以了……」
他寵溺的捏著我的鼻子,修長的手指有些涼,「真是長大了,還會撒嬌了?」
我把石榴遞到他的面前,「諾,你幫我剝開呀!」
程瀟岐接過,便起身要出去。
「你幹嘛去?」
他慵懶的回頭,「自然是幫老婆把這石榴一顆一顆的剝下來,這什麼都沒有,我怎麼剝?」
我牽起嘴角,滿臉的笑意,「那你快去吧!我就在這等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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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我就要開學了,上個學期基本上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混過來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以前拼了命的學習,就是為了考上大學,讓姥姥為我驕傲。
可是姥姥不在了以後,我竟然開始偷懶起來,我這人吶,還真是得拿鋼格尺逼著前進,頗有點受虐的傾向。
我暗自在心裡對自己下了命令,我下學期一定好好學習,一節課都不要落下。
可是,事實證明真不是我偷懶,是天不遂人願吶!
我把開學前的所有閒暇的時間,都放在了陪溫馨上。
溫暖基本也是天天在,穆雅工作忙,偶爾會回來。
她的身體基本已經大好,除了性子變得很冷以外,基本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
我和溫暖輪著番的給她講一些有趣的事情,再不然就和她回憶回憶我們初中的時代,只是為了能看到她笑一下,哪怕一下我們倆都能跟著開心半天。
可是,她從沒有笑過,好像她已經因為這件事,失去了笑這個能力。
每次從她那離開,我和溫暖關上門的那一瞬間,都是深深的嘆氣。
溫暖擔心的說道:「我姐能不能以後都是這樣了?不然我們給她找個心理醫生吧?」
她的這個建議我覺得還不錯!我仔細想了想,連忙同意道:「暖,你這小腦瓜可以啊!明天咱倆就去找找,沒準兒有專業的人疏導她,她就能好起來了呢!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現在只要是能讓她好起來的任何嘗試我們都願意去做,哪怕很渺茫,也總不能就此放棄了吧!
她是那麼堅強的姑娘,我相信給她些時間,她一定可以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來迎接接下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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