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樹下,指尖還夾著煙。
蘇白芷看到背影,眉心一擰,腳步慢下來。
她轉頭看到趴在視窗看的吃瓜二人組,嘴角抽了一下。
“北風?”蘇白芷走近後,狐疑地喊了一聲。
陸北風:“嫂子,我剛去家屬院看小侄子侄女了,
爺爺讓我問,你們過年回京市嗎?”
因京市今年大雪很早就封路了,陸老爺子一直沒機會過來看曾孫子。
蘇白芷眉心微松:“回的,讓他注意身體。你這是?”
她覺得這個小堂弟,應該不會無緣無故來醫院找人。
陸北風撓頭:“我被調到京市軍區了,明天早上就回去。”
蘇白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兩人閒聊兩句,陸北風就離開了。
蘇白芷只覺得得莫名其妙,他調職也沒必要特意過來說一聲。
坐上駕駛座的陸北風后背一身冷汗,沒好氣地瞥了副駕駛上的秦團長一眼:
“你們臨時改變主意,差點讓嫂子發現不對勁了。”
秦團長咬著菸蒂,眉峰挑了一下:
“我要是把你嫂子送毒窩裡,你哥回來得把我皮扒了。”
他和陳軍長剛把想法跟高層說,沒等到高層領導的電話,倒是被陸老爺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然秦團長也不會趕著過來阻止陸北風。
“你知道就好,我們陸家犧牲的人夠多了。”陸北風悠悠地看著前方,踩油門離開。
…
第二天,
早上狂風暴雨後,氣溫又降了幾度。
裴阿姨和陳阿姨都是從北方來的,只覺得冷風鑽入骨縫,膝蓋疼。
氣溫不低,卻很凍人。
四個孩子都用新棉做的包被包著,樣式還是蘇白芷畫圖,羅桂玲給做的。
蘇白芷早上6點回到家,洗漱後倒頭睡到10點就起來了。
她在餐廳吃飯。
陳阿姨看到歡歡手上的小紅點:
“小蘇,你看孩子是不是過敏了?
昨天我們只餵了奶粉,也沒接觸什麼人……”
蘇白芷起身走到嬰兒車旁看,歡歡的小手確實有小紅點。
“是的,剛才他們醒來還好好的,剛才我就拉了他手,他就這樣了。”陳阿姨有些忐忑地看向蘇白芷。
“裴阿姨,你過來拉一下他的另外一隻手。”蘇白芷眸光閃了一下。
除了手,其他地方還沒有起疹。
陳阿姨抱孩子之前還會洗手乾淨,且還學過護理,帶這麼小的孩子很謹慎。
裴阿姨洗手後,還消毒了,勾了一下歡歡的手。
不到一分鐘,歡歡的手起了小紅疹。
裴阿姨怔住了,她看了下自己的手,也跟著忐忑起來。
蘇白芷嘴角抽了一下,安撫道:“沒事,他比較敏感,
一會兒我拿藥給他塗就行了,他的爽身粉以後單獨用一盒。”
兩個阿姨對視一眼,應聲後也沒多問。
【嘖,小不點還對異性過敏,以後怎麼找老婆?】白小爺用爪子拍了下歡歡的手。
它拍的是手背,等了一會兒並沒有起疹子。
【八成是遺傳的。】它喃喃自語。
蘇白芷眼皮直跳,她沒有這臭毛病,那隻能是陸北宴有了。
她仔細回想跟陸北宴相處後,沒發現他過敏。
不過,家屬院曾有傳言,說陸北宴不近女色是身體有問題,有人傳他不行。
蘇白芷心思飛轉,想到某種可能,嘴角抽搐了一下。
所以他把爺爺介紹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