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緊張地站在辦公室內,面對幾個人審視的目光,她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
她沒想到蘇白芷會提前交卷。
早知道她就提前扔了。
都怪王桂萍,出的餿主意。
“陳同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坦白從寬,你最好老實交代。”監考主任語氣更嚴厲了。
陳露低頭不說話,後背冷汗已經浸溼她的襯衫。
只要她不說,誰也不能拿她怎樣。
…
走出學校,蘇白芷看到站在門口等著的陸北宴,怔了幾秒。
把剛才的疑惑拋之腦後,她快步走過去:
“你不是忙著訓練嗎?”
陸北宴把保溫杯遞給她:“喝點銀耳露,
我請假過來的,能跟你吃午飯。
剛才我已經先去買飯了,現在過去就能吃上。”
蘇白芷開啟保溫杯,低頭喝了一口銀耳露,甜甜的,心口如有一股暖流淌過。
前世她高考完,沒人在學校門口等她,她只能羨慕別人有家人陪同。
“考完一科扔一科,出考場就放鬆,吃好睡好……”陸北宴摟著她的肩膀,不讓別人撞到她。
蘇白芷聽著他念叨,沒覺得煩,反而覺得新奇。
她認識的陸北宴從不是一個嘮叨的人。
他一向做得比說得多。
兩人來到國營飯店,蘇白芷才開始跟他說考場的事。
陸北宴神色微變:“你下午安心考試,我找人查一下。”
蘇白芷點頭:“我提前交卷,不然估計說不清了。”
試卷交給老師,對方才扔紙條,而且明顯沒準備好,
說的話顛三倒四的。
這次考試上面很重視,嚴抓作弊或擾亂考場秩序。
不過之後每年的高考,這兩項都嚴抓,也不單單今年而已。
陸北宴:“監考老師不是吃素的,很多是從大學調過來監考,
有監考經驗,那個人可能早就被盯上,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蘇白芷吃了一碗飯,又盛小碗湯喝。
吃完午飯,她還能回招待所睡一覺。
陸北宴轉移話題,跟蘇白芷說起訓練的趣事,想讓她放鬆一下:
“那個蜂窩本就很大,羅二牛還拿木棍去捅,
結果黃蜂追著他蟄,他額頭被蟄了好幾個包,現在鼓起來……”
蘇白芷想象額頭鼓幾個包的畫面,忍不住笑出聲。
吃完午飯,兩人散步回招待所。
陸北宴一路上都在跟她說有趣的事,蘇白芷注意力被轉移,把考場發生的事忘得乾淨。
“等高考結束,請他們幾個到家裡吃頓飯,我聽秦嫂子說,家屬院有暖房的習慣,我們住進去還沒暖房。”蘇白芷輕淺地笑著。
陸北宴應聲,把她送上樓才離開。
他並沒有直接回營地,而是開車到學校門口,找監考主任。
為了不影響之後的考試,考場發生的事被壓下,並沒有傳開。
直到第二天下午考試結束,
有人在考場扔紙條的事才傳開,阮清秋和林朝霞所在的考場是相鄰的,
兩人一起趕回到招待所,蘇白芷已經收拾好東西,隨時準備離開。
“昨天回來你怎麼一句沒說?那個人是你認識的?”阮清秋擰著眉。
林朝霞:“聽說她被取消高考資格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種人就該抓起來關幾天。“
蘇白芷看她們一個個憤憤不平的樣子,失笑:
“怕影響你們考試,就沒說這糟心事,
不過我沒憋心裡,跟陸北宴說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