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那也沒有甚麼。只是爹爹若真落在他的手裡,我定要將爹救出。”兩人轉頭見冼清讓來到甲板,顧鐵珊嘆道:“宮主能這般想,自是再好不過。只是木川與文師兄既有深仇大恨,倘若他為報仇竟與青蓮尊者串通一氣,卻恐十分棘手。”冼清讓搖頭道:“手腳長在人家身上,也只好由得他們。”
艙後忽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木杖撲撲點地之聲,一個蒼老的女聲冷笑道:“你們不必擔憂,木川此刻心中對青蓮尊者恨之入骨,只怕猶甚文奎大俠。這兩人一見面就會性命相拼,決無可能聯手。”話音未落,戚婆婆拄著木拐自舷側緩緩走出。顧鐵珊見她竟爾一反常態、主動現身見人,道:“月嬋,你怎麼出來了?但望事情如你所言。”
戚婆婆上下打量冼清讓兩眼,道:“你就是無為宮的宮主?果然我見猶憐,文奎大俠生得好女兒!”冼清讓笑道:“婆婆當年是武林中出名的美人,晚輩自嘆不如。”戚婆婆這些時日久在霹靂堂,也早聞冼清讓的身世,嘆道:“不想文奎大俠威名赫赫,竟和無為教唐教主生下了女兒,當真教人始料未及。”又問冼清讓道:“你媽媽兩年前怎麼死的?”冼清讓黯然道:“我娘練功受了內傷,多年來心痛之症一直難愈,終至病重而亡。”
戚婆婆點了點頭,道:“照此說來,唐教主果然是練功走火之兆,難怪,難怪。”三人聞言一驚,冼清讓道:“難道婆婆認得我娘?”戚婆婆道:“令堂當年有意邀我入教,老婆子一貫獨來獨往,怎願受此管束?我又向來言語上半分不肯饒人,便和你媽媽打了一架。”
景蘭舟聞言驚道:“戚前輩,你和唐老宮主交過手麼?”戚婆婆嘆道:“我武功和唐教主差得太遠,沒出幾十招便敗在對方手裡,蒙她大人大量,未跟我多加為難。唐宮主劍法高絕,沒花甚麼氣力就已將我制住,自己卻突然無緣無故吐了口血,當時我便心中奇怪,猜她多半是內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