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老夫教中多事,平日裡疏於練功,今年只怕要輸在好徒弟手裡,教豎子得償所願。”雷疇天道:“師父老而彌堅,只恐徒兒這回還是不成。您老今日過訪,可有甚麼吩咐?”梅潛道:“為師是專程來尋馬順那廝。前日我跟這幫鷹爪在江西打了一架,梅某一時不慎,場面落了下風,這回特來下書雪恥。”
雷疇天皺眉道:“三鷹雖然厲害,難道還能壓過師父?馬順那廝也是武林中成名人物,總不至拋卻臉面不要、以眾欺寡罷?”梅潛笑道:“寡倒也未見得寡,我那松竹兩位老友當時亦皆在場,雙方不過是一擁而上,互飽老拳而已。”雷疇天搖頭道:“師父這就是消遣徒兒了,‘歲寒三友’一齊出馬,三鷹豈有不跪地求饒之理?您老如何還能吃虧?”
梅潛嘆道:“你做了這麼多年堂主,怎地眼光仍是如此短淺?歲寒三友有甚麼了不起,打架便一定不輸麼?”雷疇天道:“常勝不敗之人天底下是沒有的,只是‘錦衣三鷹’若能贏過‘歲寒三友’,須是日頭從西邊出來。”梅潛笑道:“姓馬的武功是很不錯的,王振那兩個侄子還稍稍差些意思。只是人家尋了極厲害的幫手,打得我們三個老鬼落荒而逃,一世英名險些付之東流。”
雷疇天奇道:“有這等事?既是能和師父一戰的高手,怎會甘為馬順所用?”梅潛嘆道:“也是我幾人一時大意,在南昌同他們動上了手。馬順這廝從王府借調了兩名高手,我三人輸得心服口服。”雷疇天點頭道:“原來如此。錦衣衛竟請得動範虞二位老先生,面子倒也不小。”景蘭舟聞言心下大奇,暗道:“雷大哥竟也識得虞時照、範鳴聲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