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獻佛,權充相見之禮。”司潤南心中狂喜,雙手接過謝道:“荷蒙兄臺重恩,敝幫上下無以為報。尊駕武功超群絕倫,在下生平罕見,請教大名?”
這時廳上眾人皆已搶出屋外,大義分舵舵主蔣伯庸一眼望見那青袍之人,大喜道:“駱大哥,你……你怎麼來了?”司潤南聞言一震,道:“尊駕莫非便是河間府‘五雲掌’駱兄?”那青袍人笑道:“區區正是駱應淵。久聞司幫主威震寰宇、神功蓋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立。”
群丐見來人竟是“河朔大俠”長子,紛紛喜出望外,一擁上前向其招呼施禮,庭院中一時人聲嘈雜。駱應淵江湖成名多年,一身武功盡得其父真傳,性子也秉承了駱中原的寬和仁厚,為人處世慎微持重,行事不多張揚,故而連司潤南與之亦不相識,唯有北直舵主蔣伯庸同他見過數面。
駱應淵同丐幫眾長老、舵主一一見過了禮,笑呵呵地道:“我那景世兄可也在這兒麼?”景蘭舟自後走上前去,向之稽首行禮道:“鑄錯山莊弟子景蘭舟給駱師叔請安。師叔盛名如雷貫耳,今日方始得見,果真丰神飄灑,令小侄如沐日月。”
駱應淵扶他起身道:“甚麼師叔、小侄,你不是顧老前輩的徒弟麼?叫一聲世兄也就罷了。”景蘭舟道:“小侄同玉書師兄聲氣相投,早已結為知己,師叔安心當這長輩便是。”駱應淵笑道:“也罷,我兩家數十載至親好友,原不在這些俗套,駱某便厚著麵皮僭你一聲師叔。”
群丐將二人請回廳內,司潤南道:“此乃我等叫花子聚集之所,就連把像樣的椅子也無,只好委屈兩位席地而坐。”駱應淵道:“這有甚麼相干?”當即陪群丐在廳上坐了,荊夏將失而復得的烏木缽緊緊抱在懷中,生怕又被甚麼人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