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在這兒說甚麼相談甚歡,當真大放狗屁。何況我幾人本是前去飲酒,誰也沒想到念阿老和尚竟會不期而至,身上又怎會帶有火器火彈?”當下也不分辯,只道:“不錯,當日大哥與我撞見這倭僧,確是未曾出手。雷某聽說這和尚就在南昌西山隱居,離此不過數日路程,江幫主既懷鋤惡之心,大可前去誅殺此人,為中原武林除卻心腹大患。”
江嘯嘿嘿笑道:“小弟素有自知之明,就憑在下這點兒微末功夫,較之點蒼派尚且遠遠不如,去了也是白送性命。不過我銅鯨幫沒甚別的好處,勝在兄弟眾多,那倭賊縱有三頭六臂,總不能一人贏過我全幫上下好手。”雷疇天淡淡地道:“這個自然。江幫主氣壯山河,雷某恭祝貴幫旗開得勝。老兄凱旋之日,我替幫主設宴慶功。”
江嘯聽他語含譏諷之意,笑道:“雷堂主,這一件是除惡揚善的義舉,並非比武較技,難道咱們還跟這倭僧講甚麼武林規矩?”雷疇天道:“雷某本非循規蹈矩之人,自難有所教於君子。只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江幫主要去尋那倭僧的晦氣,與我霹靂堂有何干系?幫主夥同黑蛟幫、飛魚塢這些人將雷某行船截下,那是甚麼意思?”最後兩句咄咄逼人,顯有責問之意。
江嘯撫掌大笑道:“當此迫促之時,我等武林同道自當同舟共濟、共禦外侮,若都似這般各掃門前雪,到時被這倭僧一一擊破,不免悔之晚矣。江某此來不為別事,斗膽欲向兩位堂主求購一批貴幫的火器,但蒙二位俯允,擊殺那倭國兇寇之事就包在我銅鯨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