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諸位行家眼前獻醜,直教顧某羞慚無地。”
雲雁默然不語,心道:“不想馬順這廝內功如此高強,方才若非顧堂主出手,不知我能不能躲開?”他一生痴於練劍,早將武當各路劍法研練得出神入化,卻也不免因此荒疏了內家功夫,方才雖說劍術上力壓馬順一頭,卻被對方用內力震斷長劍,自身反逢險情。雲雁回想適才情形,暗道:“我一向自詡劍術勝過兩位師弟,如今看來,倘若當真全力相拼,只怕我連寒鷺師弟也未必能勝,更不必說掌門師弟了。”心念及此,不禁脊背上直冒冷汗。
馬順道:“顧堂主,適才馬某一時冒昧,請雲雁道長指點了幾招劍法,竟忘了自己做客尊府,實是多有唐突,望乞見諒。”顧鐵珊笑道:“兩位都是武林中頂尖兒的高手,道長乃武當名宿,馬大人萬金之軀,你二位還用比試甚麼?就是刮傷了一塊油皮,也只怪顧某這個東道招呼不周。”
黃鶴咳嗽一聲,起身道:“貧道等無端相擾兩位堂主多時,差不多也該當拜辭了。今日愧承腆贈,敝派銘感五內,日後定思圖報。”顧鐵珊心道:“武當派與錦衣衛共處簷下終是不妥,只怕再生出甚麼事端來,由得他們先走也好。”當即拱手道:“蒙三位道長屈駕枉顧,敝幫蓬蓽生光,如何恁地客氣?倉促之際招待不周,原該留三位多住幾日,顧某也好一盡地主之誼,怎奈俗務羈身,他日定當親往寶山拜望。”朝雷疇天使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一伸手道:“三位道長請了,雷某送你們出去。”三道辭過廳上諸人,旁邊一名幫眾捧個沉甸甸的靛藍布包,跟著雷疇天和黃鶴等人出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