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必拘泥於本門武學。至於長相容貌,江湖中多有易容好手,改頭換面亦非難事。”景蘭舟道:“話雖如此,師兄他決非奸惡之徒。大師適才所言,恕晚輩未敢聞命。”
本如緩緩道:“師弟,此事全無憑據,你我身為佛門弟子,慎勿妄聽妄言。”本覺合十道:“方丈師兄所言甚是。貧僧一時心急,出言失察,少俠莫怪。”景蘭舟回禮道:“好說。”
本覺又道:“景少俠,老衲偶聞江湖傳言,說你與那無為宮主頗有交情,不知是真是假?”景蘭舟臉上一紅,道:“確有此事。晚輩此番奉師命離莊辦事,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些無為教中人物。”本覺點頭道:“端木施主提到‘梅山醫隱’的兩名弟子也會‘落花劍法’,霆威鏢局一案若真是他二人之一所為,林大夫仁心仁術,貧僧實不信他會下此毒手,多半是紀老的二徒弟乾的。老衲聽聞這位管施主乃是無為教的長老,不知少俠可否代為引見?”
景蘭舟微一遲疑,道:“實不相瞞,晚輩近來確曾見過管長老數回,只是他上月人在江西、南直一帶,秦總鏢頭是在真定府遇害,恐怕非是對方所為;林前輩更是一直在蘇州隱居,決不會跑到北直隸去殺人。”
本覺皺眉道:“如此說來,這兇案既非端木女施主所為,也不是紀老的兩個徒弟,難道這世上還有第四人會‘落花劍法’?”本如道:“師弟,萬事自有緣法,豈可因一時之忿冤屈好人?如若這三人俱非真兇,咱們再細細去查便是,事情總有水落石出之時。”本覺道:“我那徒弟技不如人,避不開江湖風波險惡,那也罷了;然他上有高堂、下有稚子,連同妻室一家總共十餘口,除了劍波之外,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百姓,那兇手何以殘戾至此,連他們也不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