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玉書微一遲疑,坦言道:“這人便是祝酋。”顧青芷驚道:“甚麼?這……這人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駱玉書點了點頭,將來路上事同她大致說了,道:“芷妹,我們先前之所以沒告訴你,只因祝酋設計接近嶽素是為刺探錦衣衛的訊息,怕你無意間說漏了嘴,並非有心隱瞞。這人雖神神秘秘,又是無為宮的人,卻幫過我們好幾次大忙,不似大奸大惡之徒。”
顧青芷不樂道:“好哇,你們兩個騙了我這麼久!眼下施和浦被人劫走,這下該怎麼辦?”駱玉書道:“當務之急先要將祝兄弟送回客棧養傷,我們幾個再緩圖後計。”景蘭舟道:“那位聖僧前輩武功已臻化境,家師一向不曾提過江湖上有如此人物,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可要尋他當面問個清楚?”駱玉書沉吟道:“這位前輩連姓名也不願告知,多問也是無益,我們還是先回南昌再說。”
當下駱景二人揹著祝酋回到南昌,將他安置在客棧一間上房,請城中的大夫開了幾劑方子調養。祝酋所受兵刃之傷猶可,捱了管墨桐兩腳卻是內傷極重,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方才醒轉,睜目便問:“施大哥人在何處?”
此時景顧二人外出打聽管墨桐影蹤,駱玉書獨自守在一旁,見他甫一醒轉,頭件事便是關心施和浦的下落,心道:“此人雖身在邪教,卻是極講義氣,倒和羅琨大哥有幾分相似。”嘆道:“祝兄,我們昨日在巖洞中了管墨桐的計策,施大夫已被他帶走。但管長老既一心要逼問林前輩的下落,施神醫想來性命無虞,你也不必太擔憂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