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孤,多半也會倒向我們這邊,本已勝券在握;不料師兄突然在總壇現身,眾人氣焰頓時滅了,天璇、隱元二人立時便向宮主投誠,天璣、闓陽兩位壇主當場拔劍自刎。我見大勢已去,心灰意冷道:‘我二人功敗垂成,無話可說,任憑宮主處置。’
“不料未等少宮主開口,師兄忽從旁出手將我二人擊傷。當時我雖已抱定必死之意,但見師兄全不顧同門之情,竟欲挾私怨趁機殺我二人,不禁又驚又怒,心中燃起了求生之念,這才同李師弟發足狂奔下山,所幸師兄和桐柏二仙都未追來,旁人也攔我們不住。當時我師兄弟倘若束手就擒,以少宮主之心狠手辣,勢必不饒我二人性命,難道……難道師兄是故意激我們逃走?後來我跟李師弟心下不忿,幾番去找張師兄算賬,可惜師兄對我二人武功瞭若指掌,他的混元功我們卻一竅不通,回回都敗在他的手裡,李師弟更是被打得重傷嘔血。我跟師弟自知報仇無望,又怕無為宮派人追殺,這才改名換姓躲進河南藩司衙門。現在回想起來,師兄若真要取我二人性命,機會非止一次,他卻從未痛下殺手,莫非我們果真錯怪了他?”
李竹良當年被松筠打得靜臥數月方起,心中對師兄恨意尤深,未能想到陳鬱松所念這層,只忍不住問梅潛道:“老哥講來講去,仍是在說當年的舊事,究竟我二人眼下又如何身處險地了?”
梅潛緩緩道:“當年暗中窺破兩位密謀,又在老宮主面前畫計獻策、一力主張斬草除根,皆是青蓮護法尊者一人所為,此人心思縝密、手段毒辣,可說是兩位老哥的大對頭、大仇人。當日他見兩位竟從太白頂逃脫,一直自恨未能替老宮主除去心頭大患,這幾年藏匿得無影無蹤;十多天前二位老哥在河南露了形跡,青蓮尊者立時聞風而動,誓要完成老宮主的遺願。這人本領膽識與旁人不同,一早識破了兩位的聲東擊西之計,此刻也已孤身追到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