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帶走了麼,還……還問小人作甚?”駱玉書奇道:“我幾時帶走了樹海?”張吉本抬頭望了他一眼,道:“咦?怎……怎麼……莫非好漢同他們不……不是一路?”
駱玉書聽說對方不止一人,心下掛念顧青芷安危,忙抓起張吉本回到前廳,見二人猶自在院中惡鬥。他怕張吉本乘亂逃走,伸手在他髀關穴輕輕一按,後者站立不住癱倒在地。駱玉書挺劍上前,手中長劍緩緩遞出,不論那黑衣漢子如何翻騰,劍尖始終指著對方胸前璇璣穴不放。
那人見眼前這黃衫女郎自己尚且不能取勝,對方又來一位高手相助,腳下步法不由慌亂,過得數招,右肩啪地中了顧青芷一掌,劇痛之餘門戶大開。駱玉書手腕疾送,只聽劍氣聲凌厲破空,劍鋒雖未觸及那人身體,一股勁道已將他穴位封住。那人臉色慘白,道:“劍風點穴,今日耳聞不如一見。尊駕自恃武功高強,便不怕得罪我無為宮麼?”
駱玉書臉色一變,道:“閣下是無為教的人?”那漢子甚是得意,冷笑道:“正是。尊駕既知本教的名頭,我勸你還是別多管閒事,免得他日多有不便。”駱玉書嘆道:“這件事關係重大,便是玉皇大帝也只好惹上一惹了。久聞貴派素來行事隱秘,極少拋頭露面,何以今日竟公然入室行兇、襲擊官差?”
那漢子冷笑道:“閣下這話卻是多此一問。朝廷向來視本教猶同洪水猛獸,老子出手教訓兩名小卒又有甚麼希奇?我們宮主近日要幹一件大事,特命我來向張大善人借幾萬兩銀子用用。”
駱玉書搖頭道:“不是的。方才我一見閣下便覺得臉熟,細細思來,這段日子我已見過你不止一次。以尊駕的武功,對付張家只在舉手之間,又何必在此逗留良久?你們劫走樹海,到底有甚麼用意?”那漢子哼了聲道:“既然你我都為樹海而來,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多問?”說完雙目朝天斜睨,更無半句言語。
駱玉書見他神情,知這人十分硬氣,難以強屈,點了他兩處要穴,將其鎖入天井一頭的柴房之中。那人口出穢言,咒罵不已,顧青芷一怒之下,伸手封了他的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