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當然最好,但我幾人的馬匹行李皆在蘇州下處,卻不曾來得及取。”蘇楓樓一擺手道:“這你不必理會,老夫自有主意。”
駱玉書想自己和顧青芷坐騎皆是千金難買的寶馬,自己那匹還是向顧鐵珊暫借得來,倘或就此遺失,日後不好向世伯交代;但他見蘇楓樓語氣甚是堅決,心想馬匹留在漁隱亭園之中,邵燕堂自會遣人照看,心下也著實記掛堂妹安危,當即不再多問。
景蘭舟低聲問駱玉書道:“駱兄,我們就這麼走了,是否應向邵大俠支會一聲?”駱玉書略一沉吟,道:“大事不細謹,何況邵燕堂同祝酋頗有牽連,難保不生波瀾。咱們先去替言妹治傷,事後登門賠罪不遲。”景蘭舟點頭道:“兄臺言之有理。”此時天邊烏雲漸漸散去,夜空月朗星疏,只聞槳聲流水。六人在艙內稍事歇息,第二日天色剛矇矇亮,船隻便靠了岸。
蘇先生同舟子結了船錢,眾人甫一登岸,駱玉書便望見自己那匹玉頂黃連同顧青芷的銀尾青驄、景蘭舟的青騾竟一齊拴於湖邊一株矮樹,近旁樹下另繫著三匹好馬,不禁大喜過望,向蘇楓樓道:“前輩神機莫測,晚輩等五體投地。”心中著實吃驚:“蘇先生怎會知道我們在蘇州的住處?”蘇楓樓撫須笑道:“這兩匹千里馬不是尋常之物,倘若就此遺失,老夫只恐賠償不起,只好給你帶來。”
眾人上前解開韁繩,陡然聞到不知何處一股淡淡幽香鑽入鼻中。駱玉書心中一驚:“莫非有人下毒?”疾忙舉目四望,見遠近更無旁人影蹤,身體亦無半分中毒異狀,方覺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