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助你排憂解難,原非貪圖報答。後來我請大哥相幫那些事,難道有甚麼違背道義、傷天害理之舉?”邵燕堂嘆道:“傷天害理的事倒也沒有,可是……可是你……”那人打斷他話頭道:“既是不違公義,何以大哥一見到我,殊無歡愉之色?難道憑你我的交情,老哥連一聲‘祝兄弟’都叫不得麼?”
冼清讓聞言心中一震,暗道:“祝兄弟?莫非這人便是本教的青蓮尊者祝酋?”轉頭望了景蘭舟一眼,後者早已認出是祝酋的聲音,默默點了點頭,心道:“他怎麼也到了蘇州?方才筵席上邵燕堂說自己與祝酋乃是刎頸之交,如今看來,事情只怕沒這麼簡單。”
忽見祝酋俯身一陣劇咳,邵燕堂驚道:“你受了內傷麼?”祝酋笑道:“區區小傷,不勞大哥掛心。”邵燕堂道:“你武功這麼好,是誰打傷了你?”祝酋道:“我這點兒微末功夫頂得甚麼?大哥近來招待的幾位貴客,哪一個武功不勝過小弟?”
邵燕堂默然片晌,嘆道:“我已照你的吩咐,遣出全部人手去找林嶽泰,倘若這人當真藏在太湖,料來這幾日內便有訊息,只施和浦與管墨桐二人仍舊未見蹤影。”祝酋笑道:“大哥儘管放心,只須能找出林大夫,管長老自會尋上門來。”邵燕堂不解道:“駱少俠他們要尋林老先生,是為了替駱二小姐療傷,你這般訪查甚急,又是所圖何事?”
祝酋道:“小弟早已說過,施神醫乃是祝某的莫逆之交,如今施大哥落入同門師叔之手,可說危在旦夕,只有及早找到林前輩,管長老才肯放人。”邵燕堂疑道:“你……你真有這般好心?”祝酋笑道:“大哥何出此言?他日假若邵大哥身陷險境,小弟也是一般地盡心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