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一聲怪叫,身子一躍而起,如中邪般飛也似跑出窄巷。眾人見狀心中大惑:“蘇楓樓到底說了甚麼話,竟能讓老江湖錢文欽如此害怕?”
蘇楓樓見錢文欽倉皇逃竄,神色不見驚異,轉頭向四使笑道:“閒雜已去,你我說話就方便了。勞煩幾位道長代為轉告尊掌門,天大地大,想要海底撈針談何容易?找大夫尚可治病救人,找和尚不過自尋煩惱,貴派可別到頭來竹籃打水,蹉跎自誤。”四使聞言臉色一變,濯水使道:“前輩話裡玄機精奧,恕貧道難以領會,還請前輩明示。”蘇楓樓笑道:“白道長穎悟過人,怎會不明白老夫的話中之意呢!”
濯水使俗家正是姓白,單名一個翎字,她見對方居然知曉自己姓名,不禁心下大駭,道:“原來前輩認得貧道。小女子愚鈍,實不記得哪裡曾見過前輩,若有冒瀆之處,但望恕罪。”蘇楓樓擺手道:“這些且不必說。老夫還有幾句話,也請諸位一併帶到:眼下貴教強敵齊聚、人心思變,正是阽危之時;倘尊掌門不能未雨綢繆,只怕轉眼便要禍起蕭牆、變生肘腋,切記切記!”
濯水使心道:“看來他知道我們是無為宮的人,嘴上卻不加說破。此人神神秘秘、敵友不明,但似乎並無惡意,晚些時先派人查查他的底細,再行稟過宮主。”當下起手謝道:“前輩良言美意,在下定為轉致。”話音剛落,忽見府城東南角一道紅煙升騰而起。四使臉色一變,濯水使道:“景公子、蘇前輩,我等另有要事在身,今日先行告退。”不待兩人開口,領著三女匆匆奔紅煙起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