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祝酋在附近出現,實是為了去見那洞中老僧,這一來便解釋得通。
祝酋笑道:“梅長老,祝某真真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我方才已經說過,在下雖未正式拜師,但這位前輩確曾傳授過祝某武功,長老又是如何猜到?”梅潛冷笑道:“兩年前我在太白頂發覺閣下行蹤鬼祟,當時便想揭開你的面目,卻被那老僧出手截住;桐仙在南昌要取你性命,也是其人現身解救,天下哪有這般湊巧之事?這老和尚對你著實不錯。”
祝酋道:“就算我跟這位前輩學過幾年武功,這事與你三人叛教有何干系?長老莫要混淆黑白。”梅潛冷笑道:“尊者真要梅某將你老底都捅出來麼?自從管長老同我說了葛仙峰巖洞中的怪事,梅某心裡一直惴惴不安,後來尊者帶傷跟宮主去了蘇州,老夫留在南昌四處打探,總算被我訪得端倪。梅某活到這把年紀,甚麼事情沒有見過?唐宮主雖已作古,無為教乃其半生心血,不能輕易任人轔轢。”祝酋皺眉道:“梅長老的話,祝某可越聽越不明白了。”
梅潛雙目一翻,眼中精光四射,冷冷道:“不錯,梅某確是糾眾叛亂,只是我若不先下手為強,這教主之位恐怕便要落入尊者手裡了!”唐亙聞言一震,道:“梅長老,你……你說甚麼?”
祝酋哈哈大笑道:“長老這話從何講起?祝某隱姓埋名多年,在教中連面都不曾露過,怎就說我要謀奪宮主之位?”梅潛冷笑道:“姓祝的,我且問你,本教開創至今近二十年,向以何事為首務?”祝酋道:“本教上下皆奉老宮主法旨,全力訪尋應文大師的下落,長老何必明知故問?”景蘭舟聽他們講到此事,心道:“當日羅大哥說無為宮殫財竭力訪覓建文帝朱允炆,連他也不知其中緣由,此三人皆在教中身居高位,或許知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