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的身分,你方才怎麼不說?”
錢文欽心裡如同打鼓般七上八下,一句話也不敢輕易出口,暗道:“我多年來在王府掩姓埋名,自以為做得十分隱秘,難道王爺早就知道了?”虞時照見他神情倉皇,將字條遞到他跟前道:“這難道不是王爺的親筆手書?”錢文欽認得朱權字跡,見這手諭果然不假,不覺心下大奇。
施和浦湊過頭去也想一觀,朱奠壘將字條從虞時照手中一把奪過道:“施大夫,你已不是王府中人,怎好再看王爺的密諭?”施和浦心中一凜,垂首道:“施某一時魯莽僭越,望三公子恕罪。”
朱奠壘似乎頗不耐煩,皺眉道:“虞先生,錢師爺,既見王爺手令,還不快走?只顧在這兒磨蹭甚麼!”虞時照暗道:“虞某在王府服事多年,連王爺尚且敬我三分,你這乳臭未乾的娃娃卻對我大呼小叫。”但兩人畢竟分屬主僕,他雖心中不樂,面上不露半點聲色。
施和浦知朱權年老後雖嚴苛多疑,卻向來言出必踐,手諭中既答允不加追責,那便不會拿錢文欽怎樣,總算放下心來,笑道:“老錢,不想今日一別,你卻著實嚇了施某一跳。”
錢文欽臉上閃過一絲苦笑,道:“‘聖手回春’施神醫一夜間將赤焰寨十三太保盡數殲滅,錢某久仰威名,得與尊駕相交,不勝榮幸之至。可惜你我相知半載,只光顧著喝酒,沒來得及跟老兄切磋武藝。”施和浦道:“來日方長,又何必急在一時?”當下錢文欽同眾人作揖別過,跟著朱奠壘、虞時照一行人離了酒樓。駱玉書賠了掌櫃十兩銀子,四人徑回客店歇息,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