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為出人意表。
駱玉書沉吟道:“長春真人執掌宮中道錄司多年,並非武林中人,亦未聽說有何涉足江湖之舉,難道竟也是姚少師那般的出世高人,一直大隱於朝?”景蘭舟道:“當日林大夫也一眼識出了沈泉的‘太陰指’,林神醫與長春真人都曾在宮中任職,難道劉淵然果真會這邪門武功?”
冼清讓搖頭道:“這事卻也未必。倘若劉淵然真是此等高手,當年要取林大夫性命易如反掌,何必還要設計陷害,使得林大夫下獄待誅?神不知鬼不覺一掌把他打死,豈不遠為省事?”駱玉書嘆道:“道長一聽說事關西璧天師之死,即刻便隨對方離去,也不及開口相問。”心中忽然想到一事,道:“二叔他在朝中為官,與執掌當今道錄司的承康子邵以正頗有交情。承康子乃長春真人嫡系弟子,晚時不妨問問二叔可知此中端倪。”幾人點頭稱是。
景蘭舟道:“冼姑娘,如今松筠道長不在此間,你一人獨行恐有兇險,不如搭我們的船同往嶽州,待你會著教中手下再作商議。”冼清讓略一思量,笑道:“不錯,我武功遠遠不及木川,還是跟著你們為好。”
景蘭舟聞言心中甚喜,幾人又說了會話,顧鐵珊、麻俊雄自縣城請到大夫回船,聽聞了松筠道人之事,俱各駭異不已。那大夫替雷疇天細細把脈,道:“傷者脈象平穩,當無大礙,我開個方子調養數日便可。”顧鐵珊心道:“雷老弟內力深厚,若真沒受大傷,怎會這般久還不見醒?”但見大夫既如此說,總是心下稍安,當即酬謝了對方一錠大銀診金。此時天色早晚,冼清讓自回後艙歇息,是夜蟬鳴蛙噪、繁星滿天,未見有甚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