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入土;四衝程汽油機,鑽得又快又深;自動推出系統,足不出車取樣。
咱這一車,肌肉最少,肥肉最多,裝備一般先進。”
鋼管裡有6片分層插片,每兩片之間得土壤都被颳走一點,分別裝入6個透明樣本袋。樣本袋上用記號筆詳細記錄取樣時間地點和編號,鄭K把它們拿進實驗室了。
他在操作檯前忙碌,把土樣塞入金屬製的小圓盤中,圓盤卡入轉檯。鐳射器發出刺眼的綠光,透過聚焦透鏡燒蝕在土樣上,不一會兒,電腦螢幕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圖表。
6個土樣全部測試完成後,鄭K出,易天霖入,車子重新發動。
對於如此有秩序的行動,竺丘十分得意,“這是基於鐳射誘導擊穿光譜的土壤分析。1962年首次提出,2012年被用作火星車表面礦物化學相機,實現對火星表面的遠距離探測,之後廣為人知。
鐳射器發出高能鐳射脈衝,聚焦在待測樣品表面,燒蝕產生大量等離子體。當鐳射誘導停止後,等離子體能量衰減,產生連續輻射併發出不同元素的的離子發射線。光纖光譜儀採集光譜發射訊號,分析譜圖中元素對應的特徵峰強度,實現土壤中元素的定性和定量分析。
土壤的物理和化學性質不同,光譜就會不同,光譜是土壤的指紋。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說得可不只是氣候。
自由生長的植物可不如實驗室裡的那麼千篇一律,我們可以透過土的物化性質和微生物來推演它們死亡的原因。”
竺丘衝實驗室裡忙碌的易天霖努嘴,“他的活兒你肯定熟悉,把土裡的微生物提取出來,看看有什麼。”
說著,車又停了。盧赫立馬站起身,但腳下沒有如期傳來震動,“你的高階鑽土機壞了?”
竺丘在一旁滿臉期待,“這回應該是更高階的東西。我們不光來找土,還要找人。
前車裡有探測範圍500米的生命探測儀。有活人。”
不知何時,車窗外的荒涼換了一種。山巒不似之前圓潤,逐漸消瘦下來,變得僵硬,變得有稜角。
昔時繁榮,今日殘垣。向晚的微光很早便開始,世界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