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介面的第三個特點,需要把這段未知序列包裝成病毒,讓它侵染各種生物,觀察是否擁有基因整合和複製的能力。
附加工作一:破壞鼠爵克隆體基因組中的未知序列,觀察外源基因是否還能正常表達。
附加工作二:安德森和盧卡的救治,透過顱內注射直接向海馬基細胞輸送基因編輯載體,破壞未知序列掉未知序列和藍藻相關基因。雖然已有相關技術用來治療腦膠質瘤,但風險依舊很大,因為小鼠造模沒成功,無法實現透過動物試驗驗證效果。
附加工作三:利用新的線索,探究植物是怎麼樣獲得未知序列並且萎了的。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工作,即便沒有被提到紙面上,也被會場上的所有人心知肚明。
那就是當這段介面的性質被驗明之後,就此開展人的自救工作。如果這東西果真是一切的源頭,那麼這項工作就會像在夏天吃下一塊剛切開的大西瓜那樣簡單和暢快——
不管三七二十一,敲了了事。
這才是他們如此興高采烈並充滿幹勁的真正原因。
作為一個年輕的、頭腦不被束縛的新鮮血液,盧赫理所應當地領到了眾多工中,目前最無解的一個:探究植物是怎麼樣獲得未知序列並且萎了的。
不過他沒有太多畏難情緒,原因很簡單:
pI哪有天天自己親自幹活兒的,只需要開足腦洞,剩下的指揮別人幹就行了。
於是他神清氣爽地來到了“植物逆境生物學研究中心”,午飯時間工位大多空著,竺丘窩在椅子裡把呼嚕打得震天響。
盧赫走到竺丘身邊,用清脆的掌聲驚醒了對方。
“你怎麼不去開會啊?是許可權不夠還是睡過了?”
“我壓根就沒想去,沒意思。”竺丘翻了個身,含糊不清地說。
“我就不明白了,怎麼上上下下這麼多層的人,就屬你們這一層最消極。你們人手多充足,連搞動物的,像安燈泡那種人,都被調到你們這裡了,怎麼就不好好利用呢?”盧赫不解地問。
竺丘不以為然地咂咂嘴,“沒用。給我多少人都沒用。無解。”
“當初是誰嘲笑我對著枯樹愁眉苦臉的?說什麼植物跟你一樣,天性散淡,等它想長葉子的時候自然會再長出來。”盧赫擺出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反問道:“你不是挺樂觀的嗎?”
竺丘像是被盧赫的話觸動到了,揉了揉自己表情煩躁的臉,倏地起身,從桌面上成堆的資料裡挑出一摞,扔到盧赫跟前。
“我說那話就是為了快點把人打發走罷了。你知道植物是怎樣感染病毒的嗎?
植物細胞和動物細胞不同,它是有細胞壁的!細胞壁,細胞膜外的一層厚的、堅韌的並且有彈性的結構,成分是黏質複合物,有的種類在壁外還具有由多糖類物質組成的莢膜,能夠維持細胞的機械形態。
沒壁的細胞扔進純水裡,沒一會兒就爆炸了。但有壁的不一樣,頂多膨脹,不影響它的形態。
你說這麼硬撅撅的東西,它能輕而易舉地被病毒給突破嗎?
不能!
病毒很難突破植物的細胞壁障礙,大多數植物病毒的傳播需要介體來完成,比如有刺吸式口器的昆蟲,飛蝨、蚜蟲、粉蝨。
你還記不記得那些綠葉子是什麼時候萎的?冬天!冬天哪來那麼多活躍的蟲子?”
盧赫聽後愣了一下,“你說的這些我倒是不知道,可是當初植物剛萎的時候,他們明明在實驗室裡用反構的腺病毒成功侵染植物,並觀察到葉綠素含量快速降低。你當時可能還不知道這些,但這是事實。”
竺丘聽後,忽地站起身,臉上掛著一絲怒氣,“我當時確實不知道,但我後來知道了。但有一點你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