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子和混凝土堆都沒有蓋上防塵網,沙土在蕭瑟的北風中肆意飛揚。
“阿嚏!”迎面吹來的冷風帶著塵土直鑽他的鼻孔,讓他接連打了十幾個噴嚏。
“什麼陰間地方!”
艱難地走過100米之後,他揉著鼻子站在b門大廳的門口。目之所及,了無人煙。
手機時間顯示為7點58分,他攥起拳頭,瑟瑟發抖地跺腳,嘴裡也不閒著,“草!這個老變態不會又在玩兒我吧?”
哆嗦了2分鐘後,時間顯示為8點整,他不耐煩地按簡訊號碼播出電話,對方接透過立即結束通話。
“草!”
怒氣瞬間湧上腦門,他罵罵咧咧地轉身,抬腳想把這再次被玩弄憤怒發洩給身後的玻璃門。
可當他剛轉出一半的弧度,餘光裡就瞟見了一張陰森的臉。
那是張極為枯槁的臉,幾縷稀疏的碎髮粘膩地貼在鋥亮的腦門上,臉頰深深地凹陷著。嘴角向下,雙目呆滯,眼白上翻。嚇得盧赫連忙閉眼。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默唸兩遍地表最強驅魔咒之後,他鼓起勇氣睜眼。耳邊傳來了熟悉的嗓音:
“大哥,我們老闆讓我來接你。”
“草!”
“我們又沒遲到,你怎麼能罵人呢?”對方一臉無辜地皺眉,額頭上的抬頭紋攪在一起,好似一條瘦到脫相的沙皮狗。
盧赫盯了對方半天,終於認出是海晝天身邊的那個精瘦麻稈。
“你頭髮呢?”
“掉光了。。。”
“你怎麼這麼憔悴啊?”
“累的。。。”
。。。
麻稈吃力地推開玻璃門,對盧赫做出了請的手勢。
盧赫被帶到了一樓的電梯旁,電梯從地下一層上行。門開,裡面站著那位熟悉的肌肉男。
“我們去幾樓啊?”盧赫對著肌肉男發問,可對方沒有回答。
麻稈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去地庫。”
“我不去!你讓你們老闆自己上來!”
“大哥,我們老闆正在被監視,下面更安全。”麻稈祈求道。
對方卑微的態度讓盧赫不禁揚起下巴,“雙方會面,應該互相遷就。我毫無怨言地按照你們指定的地點來了,這地方有多陰間你們也有體會。我只有一個要求,我不去地下,請你們也尊重一下我。”
沒人回應他。
“你們老闆是個見光死的縮頭烏龜嗎?不光見不得天日,連月光也見不了是吧?”
沒人回應他。
幾秒鐘後,肌肉男的眼神從呆滯轉為兇狠。他快步衝到盧赫身邊,兩隻手託著腋下把盧赫拽進了電梯間。
“草!又來這套!你給我放開,放開!反了你們了,回回都干涉我人身自由。我告訴你這回我可有證據了,我讓你們全都進局子!”
盧赫的叫喊聲響徹了寂靜空曠的一樓大廳,透過438mhZ的無線電波傳到100米外的車裡,再透過7.5cm的c波轉播到5公里開外正對著投影幕布傻樂的菜菜的耳機裡。
菜菜連忙止住笑,耳朵支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