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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如果這鬼天氣真的沒完沒了了,我們該怎麼辦?”盧赫率先打破了沉默。
“咱們自己倒不用太操心,只要呆在學校裡,作為祖國的花骨朵,肯定會一直管你吃管你喝。”艾達否託著腮,憂心忡忡地說,“不過我家人那邊就不好辦了,我家住23樓,應該早就沒水了。我爸媽公司更慘,在32樓。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你呢大仙?”
“我倒是不擔心我家裡。我家在農村,有自己的水井和地窖,吃喝都不是問題。”易天霖說完,看向盧赫,“你媳婦怎麼樣了?”
盧赫聽後立刻瞪大眼睛,“一個多月不見,你們連媳婦都給我找好了?”
“別裝傻!”艾達否不滿道:“就是和我們一起說相聲,你失蹤的時候專門來找過你,你半死不活的時候擱你跟前哭,還住你家的那位,不是媳婦是什麼?”
“嗐。”盧赫擺了下手,“那還真不是我媳婦,她是我的員工,是我僱的技術員。”
“員工?你蒙誰呢!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我有兒媳婦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艾達否一臉壞笑。
“那真是我員工!”盧赫百口難辨,從揹包裡摸出手機,“不信我給你們看我的銀行流水,我每個月按時給她發工資的!”
他掏到一般愣住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哎呀我都給忘了,沒電沒網。回頭再給你們展示吧,你們兩個大八卦!”
艾達否一臉不相信,“你一個月給她開多少錢?”
“管吃管住,底薪一萬,績效另算。”
“牛啤!盧老闆大手筆!你要不也把我僱過去吧,我只要八千。”
“就是就是,你趕緊把他給帶走吧,每天都怪煩人的,而且心理陰暗,一點都不正能量。”易天霖起鬨道。
“你拿著我30%的股份你還不滿足?堂堂一大股東居然只想混底薪,你害不害臊!”盧赫推了艾達否一把,不甘示弱地嘲諷著。
“就你那破公司,我拿30%是給你面子!你可是不知道,我每天都提心吊膽地擔心你破產,最近幾個月更是操碎了心,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分紅?”艾達否激動地站起身,逼問盧赫。
“分!17萬2千,這是我今年的盈利,給你30%。來電了就給你轉,行不行?”盧赫撇撇嘴:“你瞅你那點出息,就不能等到年底?我的去個性化cAR-t療法一旦過了一期臨床,公司出了名之後就可以拉投資了,你急什麼?”
“我這人就這樣。有句話說得好:拿到手裡的才是你的。我可不吃畫餅那一套!”
“你不喜歡吃是吧,不喜歡也沒用,我還非要噎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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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嬉鬧了一會兒後,被易天霖分開了,“你們倆小點聲,被別人聽見了還以為咱們吃得多飽呢!老艾,這可是你剛給我陰謀論的,你得以身作則。”
很快,兩人安靜了下來,三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有句話說得好:只要在絕望中加一點希望,絕望就會變得更加絕望。
這就是他們現在的真實寫照。幾個月前的豪言壯志,在這場無厘頭的災難面前,把氣氛襯托地格外淒涼。
許久之後,盧赫又一次率先打破沉默,“這包東西留給你們,我打算天亮了就走了。”
“走哪兒去?”兩人一同問。
“回家。”
“鶴水市的家?”艾達否追問。
“對啊,就是鶴水。”
“為什麼?明明呆在這裡更有保障吧。”易天霖也疑惑。
“因為我那個員工自己一個人在那邊。”
艾達否不屑道:“我去你大爺的,還說不是媳婦。不是媳婦你對她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