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世紀60年代為了造原子彈集體敲算盤的場景一樣壯觀!”
“你個醫盲,我這麼胖的人怎麼做腹腔鏡手術,我被開腹了!”竺丘說著掀開被子,肚皮上貼著一塊大大的紗布,佈下伸出一根引流管。
“行了行了。”盧赫連忙上前把被子給竺丘捂好,“你的肚皮我已經看夠了。”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送你上醫院的那天,你至少被5個人看光了。”
“握草。”
離開120號掩體前,盧赫站在IcU的遮蔽門後,隔著厚厚的玻璃窗,最後看了一眼海晝天。那人全身插著管子,心電監護上的資料還算穩定,呼吸機已經被撤下了,只留下一根氣管導管,保證氣道吸通暢。這是一個好的跡象,說明他擁有自主呼吸。
人也是很頑強的生物,只要還能喘氣,一切皆有可能。
果然,在他穿過空曠的門診大廳,開啟車門準備駛離時,被匆匆趕來的醫生喊住。海晝天醒了。
匆匆趕回病房,發現一個護士正把耳朵湊在海晝天嘴邊,同時不時執筆記錄。
盧赫接過本子,匆匆看了兩眼,上面只有一個名字一個號碼和一串金鑰,他徑直髮問:“莫妮卡是誰?”
“我的線人,負責太平洋對岸的情報。她可能遇難了,你到通訊班問問最近有沒有收到長報文,有的話用金鑰解密。趕緊。”
匆匆趕回11號掩體,按照海老頭的指示,他順利解讀了那份超長的報文。大停電之後,一大部分dNS伺服器永遠掉線,甚至全球13臺根伺服器中的5臺,至今都未恢復服務。在這個網際網路做不到全球互聯的時代,超遠距的通訊只能依靠衛星。
超長的報文從公里外的靜止軌道衛星發出,幸運地躲過日凌、星蝕和雨衰,記錄了掩體裡99.9%的人都從未了解過的血雨腥風。
這是一份日誌,但記錄的口吻十分感性,準確來說,這是一份日記。
7月14日。
德克薩斯州的風一向很大,在植物枯萎前便是如此。但今天的天氣很好,道路上的沙礫像是睡著了一樣,全都安然地躺著,直到被輪胎捲起。今天我搬家了,從聖路易斯出發,沿著44號公路一路行駛800英里,將近13個小時,順利來到這裡。
聖路易斯的調查已接近尾聲,線索指示,賽格蘭有可能停留在這裡。
9月11日。
現在是格林尼治標準時間12點46分,但悼念的警報聲沒有響起。這很容易理解,在這種情形下,活著的人比已死去的人更加重要。我生活在得克薩斯大學醫學部(Utmb),這裡擁有一個p4實驗室,可以支援我的研究。
Utmb的職工十分富有科學精神,他們准許我定期採集他們的血液,雖然我的樣本很少,但是樣本的質量很高,取樣間隔提高到了每日一次。
可我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和你們那邊一樣,在這裡,基因突變的速度也很快。也許我們甚至不需要像果蠅那樣一代一代繁殖下去,便可以在幾個月內變得面目全非。我很害怕。
我們的電力十分有限,我敢肯定,今晚的紐約,不會像往常亮起能照亮4英里天空的光柱。
11月23日。
今天是感恩節,但是沒有火雞吃。明面上,Utmb的食物由州政府提供,但其實我們都很清楚,在這個完全私有制的地方,州政府並未擁有自己的糧倉。也許他們是利用金庫,從附近的農場主手中高價回收,也許是以聯邦政府的名義強行徵用。
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農場主要麼得到了卡車才能裝得下的大筆現金,要麼得到了一張支票和一個口頭保證,保證災難過去會獲得補償。
可是,這種情況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