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開冰箱的手頓了頓,低聲道:“放在房間裡應該沒多大關係?”
“嗯?”她沒懂賀川的意思:“你不準備把那東西解決了?要一直放在家裡?”
她沒說我的家裡,這種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習慣,讓賀川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
他點了點頭,低聲說:“竊聽器放在家裡,你去我那裡住。”
“......”
賀川那一個炸/彈下來,導致易晨曦這一晚睡覺都處於失眠的狀態,半夢半醒,總覺得那一句話像是夢裡出現的一樣,一點都不真實。
是夢,但實際上,還真的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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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逐漸進入春末的陽光越來越灼熱,外面的路段都被曬得火辣辣的,更別說是行走的人,一個一個的,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了烤爐裡一樣,悶熱不堪。
易晨曦下意識的眯著眼,望著外面刺眼的陽光,回頭看賀川:“不想去。”
“......”
看著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賀川,她伸手攥了下他的衣服,對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易晨曦吞嚥了下口水,繼續重複剛剛的話:“我不想去你那邊住。”
賀川微挑眉眼,看著她哼笑了聲問:“不想去?”
聲音清冽,像是一汪清泉一般,給她一定的清醒感。
其實賀川正經說話的時候,聲音跟平時不太一樣,他聲線適合好幾種嗓音,對下屬時候的嚴厲,對自己時候的打趣,都是不同的聲調。
而現在,也是不一樣的。
易晨曦艱難的點了點頭,她總覺得自己要是答應了賀川過去,就可能...大概...不會有機會回來了。
她對自己的認知非常清楚,易晨曦對賀川的抵抗力,現在就只有百分之十,甚至可能百分之十都沒有了。
賀川嗤笑聲,動了動嘴問:“那讓人一直監聽你?洗澡睡覺吃飯上廁所?”說到最後,賀川故意壓低嗓音,附在她耳畔吹了口氣,輕聲說:“一舉一動?”
一舉一動
易晨曦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一切,被認識,或者是不知名不認識的人,還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監聽,就覺得難受。
她咬咬牙,悲憤的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賀川看著她笑,伸出修長的的手指,捏了下她紅著的臉,順手拍了拍她腦袋,壓了下她豎起來的幾根髮絲,哂笑提醒:“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不去的,不用做出這種表情給我看。”
“什麼表情?”她一臉迷茫。
賀川瞅著她,說出的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我強搶了農家婦女回家當壓寨夫人的表情。”
“......”
易晨曦張大嘴看著他,兩人對視著。
賀川扯了扯唇,不緊不慢的往客廳走去,留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她看著男人的背影,愣了足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才婦女呢,你全家都是婦女!”
竟然說自己是農家婦女!
易晨曦憤憤的低頭看了眼自己,就算是農家婦女,她也是最漂亮身材最好的農家婦女!!
哼!
吃過不早不晚的早餐後,易晨曦不太爽快的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她如果要搬去賀川那邊住的話,東西肯定比賀川多很多,因為知道還有人在監聽,所以兩人很正常的交流著,也特意的讓那邊聽到點什麼,坐在客廳裡,易晨曦看著一堆的行李嘆氣。
她扭頭望著賀川,這人正專注著自己手裡的東西,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賀川。”
“嗯?”賀川低聲應著,嗓音沙啞:“怎麼了?”
易晨曦抿了抿唇,“你說萬一我們哪天再分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