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陽光開朗大男孩……陽光開朗大男孩……”
電話響了很久很久,在對面快要結束通話的時候,周朗才接起來。
他不知道還能跟妻子說些什麼。
“怎麼回事,那玩意你在哪弄的?瘋了吧,一天天的”
不出意料,迎來的還是妻子劈頭蓋臉的倒打一耙。
“呵呵,是我自己p的”
周朗氣笑了,隨口胡謅起來。
他本來對於妻子仍然還能解釋的幻想,在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下也徹底粉碎。
“周朗,我告訴你,你別這樣查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至少到現在為止,我沒有做你想的那些齷蹉事,我只最後說一遍,信不信由你”
妻子說完之後,掛掉了電話。
聽到聽筒裡傳來的一聲脆響,周朗心中的一塊石頭似乎也隨之落了地。
罷了,且隨它去吧。
反正已經辦了離婚登記了,一個月後就徹底沒有關係了,還那麼在乎幹什麼?
周朗望著手機,出神了半天,卻還是不能從妻子的話中解脫出來。
但此時此刻,證據就在眼前,妻子的狀態再強硬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不然她怎麼不解釋呢?
一個被人懷疑的人不想辦法自證清白,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早已沒有了清白。
周朗想到這點之後,便不再猶豫,他找來一把剪刀,把那些材料一點點的剪碎,直到碎得看不清一點字樣後,才重新把那一堆碎片掃進了檔案袋。
他準備下午出去的時候,找個荒郊野外,把這個檔案袋付之一炬,就當祭奠自己死去的婚姻。
中午,隨便在樓下小飯館吃了一碗麵後,周朗便開上了車去接曾潔。
他已經計劃好,趁這個行程回一趟老家,看一看年邁的父母。
畢竟回家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去看父母,也說不過去。
雖然揹著一堆麻煩事,失業失婚的,但該面對的總得面對。
周朗的家在距城區二十公里的郊縣,正是目標市場之一,所以他們的考察也準備從這裡開始。
“走吧,回家了”
曾潔上車之後,很是興奮,因為她和周朗是中學同學,自然老家也是在同一個鎮上。
她雖然大齡離異,但心態好像沒受什麼影響,還是每天都活得興高采烈的。
這點男人和女人很不一樣,也許天生的揹負的責任不同導致的吧。
“你怎麼情緒不怎麼高啊,要回家看父母了,不得開心一點嗎?”
車開出一段距離後,漸漸遠離城市,路兩邊開始出現鄉村風情的一排排農田,曾潔見周朗一直沒怎麼說話,覺察到了他的異樣。
“沒什麼,我只是在思考我們這個生意該怎麼做?”
周朗隨口找了個理由打發曾潔的疑問。
“考慮那麼多幹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
曾潔把腳蹺得老高,差點蹬到前窗上,十分放鬆的姿態。
“把腳拿下來,別把我車蹬髒了”
周朗不由得說了一句。
“就你事多”
曾潔雖然這麼說,還是聽話的把腳拿了下來。
“說實話,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不好過,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沒必要想那麼多,未來是美好的,明天是光明的,只管奮鬥就好了”
曾潔畢竟是個女人,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周朗的心情,肯定與過去的婚姻有關。
“嗯,你說得對”
周朗應和了一聲,剎住了車,拉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哎,嫌我吵就直說啊,別跑啊”
曾潔以為他是被自己煩到了,趕緊也下車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