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妻子說完這句,反倒鎮定下來了。
“行吧,那你等我,半個小時左右到”
周朗掛掉了電話,看著妻子發來的定位,是一個距這裡大概二十分鐘車程的分院。
他知道這個地方,除了樓下有分院正常營業之外,樓上是集團辦公區。
集團是負責全國各個分院的策略性工作的,不會具體管分院的細節工作,除了品牌、運營之外沒有多少部門,辦公人員也不多。
而大區辦公室則不一樣,特別是妻子所在的城市大區,有近十家分院,整個大區的員工達到300人之多,勾心鬥角之劇烈可想而知。
妻子進這家公司的頭一年,就在集團上班,後來才被髮配到大區去。
這也導致了後面妻子所說的一系列職場鬥爭的產生,並且妻子被這種毫無必要的職場鬥爭氛圍所感染,動了歪心思,用盡手段去迎合巴結異性領導,差點兒搭進了妻子的清白。
直到現在,這種懷疑仍無法徹底洗清。
周朗一邊開著車,一邊盤算著,妻子突然去了分院,在言語裡也沒有提到去集團,到底是真的為工作,還是說為了掩蓋什麼。
畢竟,那個最大的嫌疑物件劉朋,就是在集團辦公室上班。
妻子作為城市大區的職能部門,負責這個城市所有分院的後勤事項,去每個分院都合情合理,但去集團辦公室就很難找到合理的理由了。
就當她說的是真的吧。
二十分鐘後,周朗終於抵達妻子所說的分院門口。
這個分院是臨街的,周朗停好車後,一眼便就看到了妻子的身影。
透過一樓的落地玻璃幕牆,妻子正站在大廳前臺,與一位穿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中年女人聊著什麼。
兩人笑語鶯鶯,相談甚歡,並沒有發現窗外周朗的注視。
周朗沒有打擾妻子,而是點起了一支菸,在門口默默等待。
妻子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長裙,頭髮也披散下來了,妝容格外美麗,穿了一雙駝色的高跟鞋,身段顯得分外修長,透露出一種職場麗人的感覺。
這是周朗很少見到的一面。
在周朗印象裡,妻子永遠是回家之後穿著沒型的花睡衣,盤著頭髮,素面朝天的狀態。
雖然說也不至於很醜,但總是缺少一種動人心魄的魅力。
那種居家造型,可能只有真正的七分以上天然美女才能夠撐得住吧。
妻子並不是那種天生麗質型,只能說五分靠長相,三分靠打扮吧。
如今看著這個職場麗人的身影,周朗竟有些恍惚,彷彿這是自己不認識的另外一個女人。
而家裡那個穿著居家睡衣披頭散髮的女人,已永遠成為了記憶。
周朗正浮想聯翩著,突然看到玻璃幕牆上的窗簾慢慢降了下來,很快便擋住了大部分視線,只剩下二十公分的距離,只能看到兩雙腳還站在那裡,其中一人應該正是妻子,那雙駝色的高跟鞋十分明顯。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太陽射線太強了,要遮一下日光嗎?
周朗疑惑的看向太陽。
正午時分,陽光直射,不會有那個角度照到美容院裡啊?
待周朗再回過神來去看美容院時,幕牆底下能看到的部分也空空如也了,妻子的高跟鞋剛才都還在視線範圍內的,此時已不知所蹤。
難道已經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