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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這樣想著,把手機還給了妻子,自己下床去衛生間。
“你好好想想吧,我希望我們還是能基於真誠交流的態度好好聊一次”
周朗放完水後,又去做了飯,然後把兒子叫回來一起吃飯。
“媽媽,吃完飯下午我們去哪兒玩啊?”
小傢伙還完全不知道爸爸媽媽之間已經產生了深深的瑕隙,還仰著小腦袋一臉天真的問沉默吃飯的媽媽。
“下午你去小區騎會車吧,爸爸媽媽跟你一起下去”
周朗見妻子一直沉默,便摸了摸兒子腦袋回答他。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有兒子,從週四發現妻子關定位開始,周朗便會爆發了。
他一直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眼裡絕容不得半點沙子。
不是有句話說,兩個朝夕相處的人,一旦有了懷疑,就很有可能真的有事情。
因為太熟悉了,那種做了虧心事後細微的變化,是躲不過彼此的眼睛的。
現在,周朗與妻子溝通的目的,其實是想得到一個她仍是清白的事實。
從而讓日子繼續過下去。
但顯然妻子不這麼想。
或者說,她已經不再清白了?
那消失的三小時,似乎是一個妻子永遠不能言說的秘密。
吃完飯後,兒子推著腳踏車下樓,周朗和妻子也默默跟在他身後。
即使夫妻之間有再大的問題,也絕不能影響到兒子,這是兩人之間的默契。
“媽媽,你跟我來”
下樓之後,兒子便跨上腳踏車,一路往小區廣場騎去。
正值中午,小區裡面人煙稀少。
妻子小跑幾步,跟上了腳踏車的速度。
兩人很快消失在廣場中心的小花園裡。
周朗默默走在最後,腦袋裡仍在不斷盤算著妻子的言行舉止透露出來的資訊。
她似乎是認為只要自己堅持什麼都不說,便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對於周朗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女人和男人難以溝通的癥結便在這裡。
兒子膩在媽媽身旁半天后,終於在妻子的鼓勵下,自己騎著腳踏車在小區裡兜起了圈子,妻子則安靜的坐在了小花園的長椅上,愁腸百結的樣子。
但在周朗看來,她應該只是在思索著下一個謊言。
“真的決定永遠都不告訴我真相了是嗎?”
周朗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望著妻子問道。
“沒有什麼真相,就是跟一個女同事在聊天,她一直跟我在說她自己出軌的事,所以不能讓別人看到”
妻子似乎是早就想好了應對之詞,對答如流。
“如果你還不信的話,我可以打電話給她,你自己問她好吧”
妻子說著,從微信裡找出一個沒有聊天記錄的好友,發起了語音通話。
周朗剛一言不發,靜靜看著妻子的表演。
語音終於接通,一個慵懶的女聲傳來。
“喂,子儀”
“你幹嘛呢”
“正準備出門啊,有啥事啊”
“就是剛才我們不是聊一些公司的事嘛,我老公想要看聊天記錄,我說我們聊的都比較私密,都是一邊聊一邊刪……”
妻子不知道有沒有跟這個女同事提前溝通,但從這個緊張陳述的語氣來說,似乎是沒有通氣直接拔過去的。
畢竟做虧心事一旦被發現之後,再有任何舉動,都會成為新的證據。
“哎,就這個事兒啊,那你讓我跟他說……”
妻子的女同事很配合,似乎有點輕車熟路的就理解了妻子的意圖,主動要求跟周朗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