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但是這並不是最正確的方法。
韓徹:“要不然…………就算了,這樣對你們兩個人都好。”
姜行沉默,要不是細長雪白的香菸在他指間靜靜地燃燒著,韓徹幾乎以為這一刻的時間是靜止的,姜行就像是一尊石雕似的坐在那裡,良久才說:“再等等吧。”
韓徹沒有說話,他道了晚安後就起身離開了,還好心的為他關上了燈。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在等幾天也會於事無補,這個道理韓徹明白,姜行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他還是說再等等,無非是放不了手。
明知不好卻捨不得放開對方的手,就算是痛苦疲倦也要死死地抓住對方的手,無聲的乞求對方不要走。
這場愛情,已經讓他進退兩難了。
韓徹為他合上了房門,在房門即將合上的那一瞬間,他看到那個一直以來鎮定自若的男人彎下了脊背,像是揹負著無法承受的大山,被壓得直不起身來,只能彎著脊背深深喘息。那一星橘紅色的煙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很不安定,讓人看著就覺得不踏實。
哐噹一聲,房門徹底的合上了,將那個疲憊不堪的男人獨自拋棄在黑暗裡,無人問津。
黑暗裡,俊美的男人倒進鬆軟的床褥中,深邃的眼眸望著頭頂無盡的黑暗,緩緩閉上了雙眼,聲音蒼白而又倦怠。
“晚安,阿離。”
可惜,沒有人回答。
夏夜總是悶熱而又短暫。
上午八點,小青蛙鬧鐘呱呱叫個不停,鬆軟的被子裡伸出一隻纖細白皙的手,那手好似上好的羊脂玉精雕細琢而成,柔美而又精緻。但是那手猛拍鬧鐘的動作,真實的演繹了一出力量與美感的結合,將土匪氣息發揮的淋漓盡致。
葉桐從鬆軟舒服的被子裡掙扎著坐了起來,她坐在凌亂的被褥之中睡眼朦朧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晨跑回來並且做好了早餐的鐘離瞅了瞅床上的那位,精緻的臉上充滿了對非人生物陋習的鄙夷:“這位小姐,您已經睡了整整十個小時,還沒睡夠嗎?”
葉桐打了個哈欠後淚眼朦朧的望著鍾離,瞧著她那遲鈍猶如白痴的模樣,就算下一刻她說突然忘記自己的名字,鍾離都不會覺得驚訝。
“好睏啊,我深深地感覺被子對我的誘惑。”鍾離抱著咖啡色的輕鬆熊又倒進了被褥中,頗為厚顏無恥的說。
鍾離挑眉:“哦?它怎麼誘惑你了?”
葉桐閉著眼睛說:“它對我說,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