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桐啞然,半響才笑出了聲,聲音裡帶著被命運捉弄的無奈:“真是諷刺啊————你和寧染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你在音樂方面的天賦驚人,但卻並不喜愛音樂,音樂對你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如果不是你的責任心撐著,你早就想撂挑子不幹了,而我那個學長卻正好和你相反,他雖然沒有天賦,但卻極為喜愛音樂,想唱出自己的聲音給別人聽,就算道路再艱辛,他都沒有放棄,雖然我並不認同他的某些做法,但是他對音樂的熱愛我是清楚的,你們兩個人,說到底都是被命運捉弄了的可憐人。”
寧染喜愛音樂,他當初冒著各方的反對,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音樂,即使再怎麼艱難,葉桐都沒有見他說過一句後悔,道過一聲放棄,只是最後他的不甘心和憤怒讓他走上了極端,變得不擇手段。
葉桐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資格,也沒有什麼立場去評論他人,她只是覺得他們都走的太累了,一個熱愛卻求而不得,一個厭倦卻無法擺脫,命運真tm會捉弄人。
“寧染嗎?以他的手段和堅持,大紅大紫只是時間問題,而我要做的就是重新站起來,這一次我不想再妥協了。”姜行垂目,聲音裡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她也是這麼想的。”
韓徹安撫道:“鍾離在t市一切都很好,你放心。”
葉桐看了一眼韓徹:呦,你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跟誰學的?這麼的爐火純青。
韓徹對她微微一笑,答案顯而易見。
除了跟葉桐這個謊話精學的,還能有誰敢教他。
葉桐:“……………………”
呵,男人。
艾青送走了幾位客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風鈴又叮咚作響了。
明明是很清脆的聲音,但在他的耳朵裡堪比催耳魔音。
他連忙擺出一個親切的笑容:“歡迎光臨…………咦?你們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老天爺的脾氣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位客人,男的那位身形高挑修長,高挺的鼻樑上還戴著一副金絲細邊眼睛,眼眸中閃動著精明睿智的微光,從頭髮絲到鞋尖兒都散發著‘我是斯文敗類’的氣質,相當的妖孽。而那位女客人也是身形高挑,即使是站在他的身邊也毫不遜色,衣著打扮都很中性,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十分爺們兒的氣質,相當的彪悍。
女人臭著臉將傘收起來,字裡行間都散發著對同伴濃濃的鄙視:“你竟然讓我給你打傘,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男人十分斯文敗類的一下:“這個世界充滿了對男人的不公平對待————男人怎麼了?男人就不需要保護嗎?”
女人咬牙切齒的說:“我保護你爺爺!”
男人笑道:“真抱歉,我爺爺已經有我奶奶保護了。”
艾青:“………………”
這人可真不要臉!
這世上竟然有人如此坦然的說出這麼欠揍的話!
比我不要臉多了!
艾青雖然心裡相當的鄙視,但臉上卻洋溢著十分熱情的笑容:“任導演?丹娜編劇?我是你們的忠實粉絲!見到你們兩位我真是太激動了,能給我籤個名嗎?”
艾青心裡如意算盤打得響噹噹:他們簽名後,我就把簽名裱起來,掛在店裡面,絕對會吸引好多的小迷妹————我真是天才!
“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粉絲,真是巧了。”任流年笑容可親的從丹娜的口袋裡抽出一支水性筆,刷刷刷的大筆一揮:“請問姜先生在哪裡?”
艾青雙手接過本子,喜滋滋的說:“在二樓,姜先生很早就來了。”
“讓別人等可不怎麼禮貌,丹娜咱們快上去吧。”任流年將筆裝進口袋,和丹娜走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