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乾巴巴的,哪怕是千年古樹,也只剩餘了幾根枯枝杈子。
枯骨尊者以手為扇,忽扇了幾下,一臉嫌棄地說道:“葉子,你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這無疑是在向世人宣告,山下邊壓著寶物呢,你們快來找吧!
夜離歌輕笑一聲,“師尊,這是凡界。”
如果在仙界,一個大挪移,山倒河移,無往而不利。
可在凡界卻不同了,除了羅老師那個妖孽般的特殊存在,凡人縱有此心,也無人能把大山挖開或推倒,繼續地底下無數層的探險。
或者說了,寶物有靈,如此大的動靜,就不知道逃的嗎?
“師尊,走了!”
寶物歸還,此界自有此界的因果,與她無關。
自始至終,枯骨尊者都站在原地,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寶物消失的地方,心痛有之,後悔有之,不甘心更有之。
沒能拿到手裡研究一番,總之是心情各種複雜。
此時聽到自家孽徒的話,狠瞪她一眼,“敗家孩子,為師就是想摸摸看看都不給,這下好了,滋溜一下跑沒影了,你說怎麼辦吧?”
夜離歌,“師尊,弟子也是聽了你的教導啊?”
枯骨尊者氣更大了,“平時也沒見你聽我的話啊,這次怎麼這麼順當了?”
夜離歌:……這還真是,沒聽說過神仙也有更年期啊?
尤其,自家這個便宜師尊,還是男性。
枯骨尊者彆扭的梗著脖子,“別理我,我想要靜靜!”
,!
靜靜不過是個藉口,無非就是想矯情一把,讓自家小徒弟遷就自己一把,哄上一鬨。
等枯骨尊者默哀一刻鐘結束之後,卻發現自家孽徒不見了。
“咦,人呢?走了?”
二徒弟不如大徒弟體貼,大徒弟朱顏是他一手帶大的,自是不同的。
二徒弟不會哄他不假,但如果直接把他撂在這裡,也是不可能的。
今非昔比,自己在這裡不能動用仙靈力,更沒有自保之力。
剛想到這裡,忽然感覺兩腳一軟,整個人毫無預兆的陷了下去。
枯骨尊者有所不知的是,他家孽徒是眼看著他掉下去的。
他家孽徒夜離歌就在身邊,只是兩人之間如同相隔千山萬水一般,夜離歌能看到枯骨尊者,連他掉下去時臉上的震驚和訝異都一覽無餘。
她雖無比焦急,卻無能為力。
原因無他,此時的夜離歌全身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禁錮的死死的,連抬手皺眉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去救下枯骨尊者了。
夜離歌心裡跑過一千隻羊駝,一時間卻也是無計可施。
無可奈何的感覺湧上心頭,一時心有慼慼焉。
每當她感覺自己強大了,敢於面對一切的時候,就會來這麼一波。
她之所以敢陪著枯骨尊者前來歷險,無非是因為,當初煉化了那絲本源之力後,哪怕在絕靈之地,她依舊可以御使天地之力,可以藉助法則之力施展術法。
沒道理以前弱小的時候敢闖險歷難,現在反而裹足不前了。
可現實卻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讓她陷入了比以往任何時候更絕望的境地。
“是那個傳說中的羅老師吧?”
夜離歌感覺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這種情況,如果發生在仙界,甚至是北辰小界的其它任何一個地方,她都會提起足夠的警惕。
正因為發生在絕靈之地,分身夜青又親自前來過一趟。
所以,才沒引起夜離歌這個超神尊的警惕。
怎麼辦?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每一次嘀嗒就好像敲擊在夜離歌的心尖尖